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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2页）

老潘低下了头。

芸芸生气了：&ldo;你坏！你坏！&rdo;

她的身体倾向老潘，挥手打他，郝梅站起身，抱着她走开了。

芸芸说：&ldo;叔叔是个坏男人！我再也不理你了！&rdo;

低垂着头的老潘。

郝梅抱着芸芸转了一圈儿，回到原处时，老潘已不在了，台阶上只有他的衣裤。

郝梅用目光搜寻江面，发现了在江中逆流而游的老潘，她指给芸芸看；芸芸将头一扭，不看。

老潘只穿着短裤上了岸，向郝梅母女走来，月光下，老潘的身体那么健壮，郝梅情不自禁地望着。

老潘走到郝梅跟前说：&ldo;芸芸，还生叔叔的气啊？也是的，是叔叔自找的，干吗忽然对你讲这些呢？&rdo;

芸芸仍赌气不看他。

郝梅的目光却不知该望向何处。

老潘意识到了什么，抓起衣裤，走向了别处。

在回家的路上，蹬车的老潘说：&ldo;芸芸，给叔叔唱支歌吧！&rdo;

身后没有反应。

老潘刹住车，扭回身看，见芸芸已在郝梅怀中睡着了。

老潘脱下上衣递给郝梅，郝梅接过，盖在芸芸身上。

老潘问：&ldo;孩子睡了，我骑快点儿？&rdo;

郝梅摇头。

老潘说：&ldo;那，照旧慢慢骑？&rdo;

郝梅点头。

寂静无人的马路上，老潘赤裸着上身，从容不迫地蹬车。

从郝梅的视角看去，老潘赤裸着的上身，宽而健壮的双肩，老潘一边蹬车，一边哼起了草原上的歌，那是一首听来很古老的韵调忧郁的蒙语歌……

三轮车进了院子，邻居们的窗子都黑了，老潘从郝梅怀里抱过芸芸，郝梅开了门，她在先，他在后走进屋里，郝梅扯了一下灯绳，可灯并没亮。

老潘走到她跟前说：&ldo;等我走了再点蜡吧……&rdo;

火柴在郝梅手中熄灭了。

老潘握住了她那只手说：&ldo;可是，我又不想……走……&rdo;

郝梅起先任他握着，继而使劲抽出了手。

一六四

她转身，欲离开他，他抓住了她的胳膊。黑暗中，她目光咄咄地瞪着他，他丧失了勇气，放开了她的胳膊。

老潘说：&ldo;看来，我还是……走的好……&rdo;‐‐他走到门口，返身低问：&ldo;你不跟我去关门么？&rdo;

她犹豫了一下，跟着他往外走。

在最后一道门内，他又站住了，转过身说：&ldo;很遗憾。芸芸开始本来很高兴，可是，后来却被我惹得不那么高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