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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ldo;这是个弃尸命案。两个人都被弃尸。对吧？&rdo;

&ldo;对。&rdo;亚文说，琳达也点点头。

&ldo;而且，那个凶手是个疯子。这疯子不把尸体丢弃在路边或尼斯湖里，还一直变换放置尸体的地点。&rdo;

&ldo;嗯。&rdo;他们两个人又点头。

&ldo;他把尸体放在奇怪的地方。例如猪肉上面、消防车上面、飞机里面。可是，与其说他把尸体放在这些地方，或许更应该说：他要我们在那些地方发现那些尸体。不是这样吗？他把尸体放在那些地方的用意，就是要我们在那些地方发现。&rdo;

&ldo;嗯。&rdo;琳达喃喃应了一声。

&ldo;如果把尸体放进袋子里，藏在飞机上的某个地方，或许就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载到别的地方……&rdo;

&ldo;是的。&rdo;琳达也说：&ldo;那两只手臂是裸露的吧？而且又是随意放在椅子上，所以不可能被载到别的地方。&rdo;

&ldo;没错，因为只要有人上飞机，就会立刻看到手臂。那些小型飞机飞上天空后，通常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停放；而且那两只手也不可能在飞行中掉出机外。&rdo;

&ldo;是的。&rdo;

&ldo;被放在消防车上的尸体也一样。那辆消防车已经坏了，一直被放在消防队的后院，不会开出去。&rdo;我说。

&ldo;嗯，所以菲伊哪里也没去。&rdo;

&ldo;你的意思是：凶手故意让我们看那样的画面？&rdo;亚文突然这么说。

&ldo;画面？&rdo;

因为亚文的说法太奇怪，所以我的脑子稍微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才点了头。说：&ldo;故意让我们看那样的画面吗？……是吧！或许是那样。&rdo;

于是亚文继续说：&ldo;就像画家画风景，是为了让人欣赏一样……但是，巴尼，通常画家画出来的风景，并不会与自然的风景完全一致，因为画家会依自己的好恶，在画面上做些个人主观上的修正。例如画家会在白天时画黄昏的景色，或在画面上多画一棵树。这是创作。&rdo;

&ldo;嗯，是那样没错。&rdo;我说。

&ldo;凶手把没有手脚的菲伊尸体，放在消防车上面的目的，就是确定要让我们和警方看到，不是吗……&rdo;亚文说。

&ldo;有点道理。&rdo;我点头说。

&ldo;嗯。&rdo;琳达说。&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你的意思是：凶手把尸体放在那些地方的行为，与凶手想要自保无关，是吗？&rdo;我说。

&ldo;是的。我是这么怀疑的。&rdo;

&ldo;这么说来，凶手根本不是人。&rdo;琳达突然说。

&ldo;啊？&rdo;

&ldo;为什么？&rdo;

&ldo;人一定做不出那么可怕的事。&rdo;琳达断定地说：&ldo;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不管是如何恶劣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感情。可是这个命案的情况太可怕了，那不是疯狂两个字可以解释的事，因为一个人再怎么疯狂也有个限度。这个凶手所做的事，是他的本性，而不是因为一时疯狂而犯下的罪行。就像亚文说的，凶手为了让我们看到那样的画面，而做出那样的行为，并且以此为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一定兴奋地等待我们发现人头狗身的那一刻。他的情绪完全不同于正常人，所以我觉得他不是人，他是恶魔，而且是名副其实的恶魔。他和人类完全不一样，他心里想的事，就是恶魔所想的事。&rdo;

亚文边听边点头，然后说：&ldo;是呀！我也是这么觉得。他是动物性的，是野兽。动物中的凶猛禽兽，不是会把捉到的小型猎物撕碎，然后插在树枝上吗？这个凶手的作为，和这些猛兽非常相似。在我们人类的眼里，会觉得那些行为太过奇特，可是对动物而言，却不算什么，因为它们没有感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