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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巴尼，你是因为凶手没有性侵犯波妮，才这么说的吧？&rdo;

&ldo;才不是那样。只是……不过，也许是吧。想想看，一个裸体的女人就在眼前，却什么事也不做，起码是个怪人吧？&rdo;

琳达轻蔑地哼了一声。

&ldo;或者……凶手是女人？&rdo;

&ldo;哪个女人有力量把波妮撕成那样？&rdo;

&ldo;能够撕下波妮的头部，又将这个头和狗的身体缝合在一起的人，不仅有怪力，还要相当细心。&rdo;教授说。

&ldo;唉！&rdo;这案子像迷宫一样，实在令人厌烦，我决定放弃了。

&ldo;真的太难理解了。&rdo;琳达也说。

&ldo;最重要的问题是，凶手为什么要杀人？&rdo;

&ldo;根据巴格利的说法，就是仇家的寻仇杀人。&rdo;我说。

&ldo;这是不可能的事。&rdo;琳达立刻说：&ldo;波妮和菲伊都在这里生活了六十年，从来不见她们和人结怨，或引起任何纠纷。像她们这样的人，谁会和她们过不去呢？如果有人怨恨她们，要发生事情的话，早就发生了。&rdo;

&ldo;说得也是。&rdo;我不得不同意琳达的说法。

&ldo;好吧，我们现在就做个假设。假设我被杀死了，按照巴格利的说法，我一定是和人结怨，所以被人杀死了。可是，你认为我会和谁结怨呢？&rdo;

我想了一下，才摇头说：&ldo;你没有和人结怨。&rdo;

&ldo;我若向人借钱，一定会按照规定还钱，和别人约定的事情，也一定会努力达成。波妮和我一样。&rdo;

客观的说，客人们都喜欢琳达，就算不喜欢，也不讨厌。但是‐‐慢着慢着，让我想想：因为客人们都喜欢琳达，就算不喜欢，也不讨厌，所以琳达没有被杀死。反之，波妮被杀死了，这代表什么意思？波妮和客人说话时，有时口气确实不太好。

不，不对。我立刻否决刚才的想法。琳达和波妮是一样的。她们两个人的外表都不像是已经六十岁的女人，好像才四十岁的样子，而且琳达说话的口气，有时也会让人很不愉快。不过和醉鬼说话时，或许不得不用那样的口气说话。酒馆里不会有人喜欢琳达，而讨厌波妮的。我每天都来这酒吧，所以很清楚这一点。

&ldo;到了这个年纪，早就对男人没有兴趣了。不管是波妮还是菲伊，她们都和我一样，我们的身边都没有男人。听说只有佩琪有男人。&rdo;

&ldo;佩琪？&rdo;我问。

&ldo;唔，听说佩琪正和一个住在外国的男人交往。她是个大美女，和我们不一样。&rdo;

&ldo;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rdo;声音从那边传来，是亚文，他走进吧台里。他好像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ldo;她们两人都是单身，而且为了将来的老年生活在努力地存钱，因为人老了以后，钱才是唯一的依靠。如果在外面把她们杀死了，就可以偷偷跑进她们的屋子里，搜索屋子里的钱财、贵重的物品。她们住的房子里没有丈夫，也没有孩子，对犯罪者而言，这是个诱惑。不是吗？&rdo;

&ldo;今天我和尹凡梅斯警察局的人一起去她们住的地方了。很仔细地做了一番检查之后，了解到两件事。一件是：她们的住处并非被杀害的现场。第二件事是：屋里的东西一样也没少。不管是钱财还是贵重的物品，都没被动过，她们寄放在银行里的钱更是纹风不动。她们两个人都不年轻了，和年轻的女性相比，她们不仅拥有数量较多的珠宝，也相当有钱。尤其是菲伊，和她分手的老公相当有钱。总之，她们都没有金钱和财物上的损失，也没被偷走任何东西。关于这点，我们请教过两人的朋友和附近的邻居，也请他们确认过，证明确实没有少掉任何东西。&rdo;教授说。

亚文无奈地摊开手，说：&ldo;那么，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那么做呢？&rdo;

&ldo;而且，杀人之后还把尸体放在消防车上。这是为什么呢？&rdo;琳达的声音像在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