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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ldo;我没事，&rdo;他有点恼火，&ldo;只是……吓得。你明白嘛。吓得。我已经把内伯特大街忘得一干二净了。&rdo;

众人无语，似乎也不需要任何语言。比尔想到：你刚刚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承受力，麦克就又说出一个新名字，又敲在你的痛处。

他们实在无法一下子面对过去的一切。这一连串无法解释的杀戮直接指向他们6个人‐‐乔治的照片好像这样暗示他。

&ldo;那孩子的两条腿都没了，&rdo;麦克接着说，&ldo;但是法医说他的腿是在死后被切掉的。好像是被吓死的。一个邮递员看见门廊下伸出一只手才发现了他。&rdo;

&ldo;29号，对吗?&rdo;理奇说。比尔看了他一眼。理奇看着他，轻轻地点点头，又看着麦克。&ldo;内伯特大街29号。&rdo;

&ldo;是的。&rdo;麦克的声音依然那么平静。&ldo;是29号。&rdo;他又喝了口水。

&ldo;你真的没事吗，艾迪?&rdo;

艾迪点点头，他的呼吸已经顺畅了。

&ldo;那个孩子的尸体被发现的第二天警长就逮捕了一个嫌疑犯。&rdo;麦克说。&ldo;懊，那天的报纸头版头条发表了一篇社论，要求警长辞职。&rdo;

&ldo;8起谋杀案之后?&rdo;班恩感到很愤怒。&ldo;他们可真够激进的了，你们说是吗?&rdo;

麦克不说话了，低着头。过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声音有些嘶哑。&ldo;我一拖再拖。但是当我看到最后遇害的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给你们打了电话。我真希望我早点联络你们就好了。&rdo;

&ldo;让我看看。&rdo;班恩突然说。

&ldo;受害者又是一个五年级的孩子，&rdo;麦克说，&ldo;他的尸体在离堪萨斯大街不远的地方被发现。也就是以前我们到班伦去玩的时候，比尔藏自行车的那个地方。尸体被撕得四分五裂。在堪萨斯大街一侧的水泥护墙根人们发现了他留下的……这是在他的尸体被运走不到半个小时之后，警方在那段护墙边拍下的照片。这里。&rdo;

他把照片递给理奇。理奇看了一眼便传给了贝弗莉。她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闭上眼睛，把照片递给艾迪。艾迪仔细地看了好一阵才递给班因。班恩看也没看就递给了比尔。

那道水泥护墙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回家回家回家比尔恐惧地看着麦克。刚才他只感到迷惑、害怕;现在他感到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他很高兴。虽然愤怒并不是一种美好的感觉，但是比震惊好得多，比那种令人痛苦的恐惧好得多。&ldo;我没有看花眼吧?&rdo;

&ldo;没有，&rdo;麦克说，&ldo;是那个孩子的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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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光───

第十章　重逢&iddot;2

5

麦克把那些照片都收了回来。他原以为比尔会要乔治的那张照片，但是比尔却没有再开口。他把照片放进上衣里面的口袋里，大家‐‐包括麦克‐‐都松了一口气。

&ldo;9个孩子，&rdo;贝弗莉轻声地说，&ldo;我不相信。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相信，但是我无法相信。死了9个孩子却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一点反应?&rdo;

&ldo;也不是一点反应没有，&rdo;麦克说，&ldo;人们很气愤，很害怕……好像是如此。很难断定哪些人是真心的，哪些人只是装装而已。&rdo;

&ldo;装装而已?&rdo;

&ldo;贝弗莉，你还记得吗?我们小的时候，你拼命地向那个人喊救命，他却叠起报纸转身进了家。&rdo;

一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好像感觉到了，害怕极了，然后又是一脸的迷惑。&ldo;不记得了……那是什么时候，麦克?&rdo;

&ldo;没关系。迟早你会想起来的。我现在只能说二切看起来都很符合德里的方式。面对一连串的恐怖的谋杀，人们采取了各种行动。就跟1958年孩子失踪被杀的时候一样，人们做着与那时相同的事情。

&ldo;拯救我们的孩子&rso;委员会又召开了会议;又开始实行宵禁‐‐&ldo;

&ldo;哦，是的。宵禁。&rdo;班恩慢慢地搓着脖子，回想着。&ldo;1958年的时候宵禁取得非同凡响的效果。我记得很清楚。&rdo;

&ldo;‐‐&lso;妈妈护送队&rso;又忙活起来，确保从幼儿园到8年级所有的孩子都被安全护送到家。过去3周里《德里新闻》收到了2000多封来信强烈要求迅速解决此事。当然，又有人迁往外地。有时我觉得这是辨别谁真心希望这场噩梦结束的惟一方法。那些真。动的人害怕了，就离开这里。&rdo;

&ldo;人们真的搬走了?&rdo;理奇问。

&ldo;每当周期来临的时候，就有人迁走。很难说清迁走了多少人。

反正很多。他们就像孩子发现一所房子里真的有鬼，立刻就搬走了。&ldo;

&ldo;回家，回家，回家。&rdo;贝弗莉轻声念叨着。她抬起头，正遇到比尔的目光。&ldo;它想让我们回来。为什么?&rdo;

&ldo;它也许是想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回来，&rdo;麦克意味深长地说，&ldo;一定是。它也许、也许想复仇。毕竟是我们使它的目的无法得逞。&rdo;

&ldo;复仇……或者是使一切恢复原有的秩序。&rdo;比尔说。

麦克点点头。&ldo;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的生活已经乱了套。你们没有一个人完好无损地离开德里……没有在自己身上留下它的痕迹。你们都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于那个夏天的回忆还是支离破碎。而且还有一个非常令人奇怪的事实：你们都很富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