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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程犀轻蔑一笑：&ldo;朱家算什么有权势？以后遇着世代簪缨之族，他们说什么，娘便都要答应了吗？&rdo;

&ldo;这‐‐&rdo;

&ldo;若朱大娘子坚持呢？&rdo;

&ldo;这……&rdo;赵氏犹豫着，思忖片刻，犹豫道，&ldo;那……咱们便搬去你外婆家，多使些钱，将你户籍也转过去……&rdo;

&ldo;要是再遇着比朱家更势大者呢？&rdo;

赵氏不语。

程犀十指交叉，松开，再交叉，如是数次，缓缓地道：&ldo;娘心里，怕是想，若无他法，便先允诺罢？最好不要。否则，母子情份，也便尽了。&rdo;

程玄手中的茶盏掉了，难得训斥儿子：&ldo;你这说的是人话吗？&rdo;

程犀起身肃立，垂手道：&ldo;大约是书读得多了，觉得为一己之利坑害了手足，便连人也算不上。今日陷手足，明日就要陷父母，哪里还会有人的情份？阿爹，我是读书人。&rdo;

程玄将茶盏踢到一旁：&ldo;哦。&rdo;

程犀对赵氏道：&ldo;爹衣裳湿了，换件干净的罢。朱大娘子一时惊吓，回过神来必要聒噪，这件事情我去办。&rdo;

赵氏脸红不己，问道：&ldo;你能怎么办？她家既是不讲理……&rdo;

程犀微笑道：&ldo;我有办法的，娘只管等消息就是。今天说的话，不必对幺妹再讲了。&rdo;语毕，躬身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因为蠢，就变成了个能动手就绝不哔哔的奇女子

第3章少年老成

灌了一大碗凉水符灰，程素素的肠胃便不适了起来。回到房里觉得腹痛，又是一番上吐下泄。卢氏忙上忙下，一面命自己的女儿小青给程素素倒水漱口，一面将程素素安置在床上，拿被盖了，又要禀了赵氏去请郎中。

程素素住在赵氏院子的西厢里，上房禀报十分方便。

程素素心里有疙瘩，听说要禀了赵氏请郎中，虚弱地制止道：&ldo;我喝了生水，歇一会儿就好啦。&rdo;

卢氏道：&ldo;那怎么行？&rdo;她的心里，刚白日见鬼，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驱了邪，再多看看郎中，也是应该的。小青一个劲儿地点头：&ldo;就是！就是！&rdo;

程素素道：&ldo;大哥过来了，有事跟爹娘说呢。&rdo;

卢氏打门缝里往外一瞧，庭院里干干净净。待要去上房，便听到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响，接着，房门打开，程犀走了出来。过不数息，上房里隐约赵氏呜咽的声音。

她又将头缩了回来。发愁地道：&ldo;好像是不大方便，这可怎么办？&rdo;

程素素也隐约听着了声音，裹着小被子，含糊地道：&ldo;就再等等呗。&rdo;

卢氏道：&ldo;姐儿懂事儿是好事，可身子的事不能含糊！我先去厨下给姐儿要碗粥去！青儿，你侍候好姐儿。&rdo;

小青清清脆脆答应了一声：&ldo;哎。&rdo;给程素素又掖了一下被子。

卢氏匆匆去往厨下，不多会儿，提着只竹篮回来，揭开盖子，取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来，笑道：&ldo;大郎已经吩咐厨下做了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