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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担心粮草太多不好运,所以只带了几天的量,五天后她再带一批过来,不会让孔夫子他们饿肚子的。
得知辛弃疾要去开封转一圈,李清照在纸上写了个地址:
“到时候去我家看看吧,拍几张照片,我拿这...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升腾,在夜空中翻卷成一条条扭曲的黑龙。左谷蠡王的帐篷早已化作一片废墟,焦黑的木架斜斜地倒在地上,余烬还在噼啪作响,偶尔有几具尸骨从灰堆里露出一角,惨白森然。风一吹,灰烬四散,像是无数冤魂在无声哭诉。
顾瑗立于高坡之上,披风猎猎,手中对讲机传出断续电流声:“临河方向已清障,骑兵队正全速推进。”他眯起眼望向北方,那里星河低垂,大地苍茫无垠。他知道,真正的决战尚未开始??左贤王才是匈奴南迁后的实际掌权者,此人狡诈多谋,早年曾在长安为质,深谙汉制,更懂得如何利用大汉内部的政争来保全自身势力。
“将军,”郭荣策马而来,甲胄沾血,声音低沉,“羽林尉传讯,途中发现三处伏兵痕迹,皆已被歼灭。但……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哦?”顾瑗转头看他。
“是北面来的信使队伍,带着狼头纛旗,应该是联络左贤王与北匈奴残部的秘密通道。”郭荣咬牙,“他们在等一个时机??等我们深入河套腹地,然后南北夹击。”
顾瑗冷笑一声:“果然如此。南匈奴表面归附,实则心向草原旧主。可惜啊,他们忘了,如今的大汉,不再是靠和亲换太平的那个软弱王朝了。”
他抬手按下对讲机按钮:“通知刘彻,切断所有通往贺兰山以北的路径,放火烧林,断其退路。另派飞鹰小队潜入阴山南麓,务必截获下一批密信。我要让左贤王知道,他的每一步动作,都在我眼皮底下。”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一名斥候浑身浴血,几乎是滚落下马,扑倒在顾瑗面前:“报??左贤王……弃营而逃!临河县空城一座,只留老弱妇孺数百人,说是‘愿为汉奴’……但……但城中粮仓尽毁,井水投毒!”
空气骤然凝滞。
郭荣怒吼:“这是要逼我们背上屠戮降民的罪名!”
顾瑗却缓缓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目光如刀:“这正是他的算计。他知道我们会追击,所以故意示弱,诱我们孤军深入。他在赌,赌朝中主和派会因‘滥杀无辜’之名弹劾我们,赌百姓会因流言动摇民心。”
他猛然转身,抽出腰间佩剑,指向东南方向:“传令下去,七百人为先锋,押送俘虏先行返回北地郡;其余主力分三路包抄,一路佯攻阴山口,一路埋伏于乌兰布和沙漠边缘,我亲自率中军直插朔方故城??左贤王若真想逃往漠北,必经此地。”
“可若是他根本没打算走呢?”郭荣低声问。
“那就更好。”顾瑗嘴角扬起一丝冷意,“他若敢战,我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所谓的‘天赐草原’变成坟场。”
与此同时,未央宫内灯火通明。
刘彻坐在御案之后,面前摊开着一张由无人机航拍拼接而成的河套地形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敌我位置、水源分布、风向气流。几名参谋模样的年轻官员正围着沙盘推演战局,不时有人拿起对讲机汇报最新情报。
狄山端坐一旁,捧着一碗热汤,神情平静,仿佛外头千里之外的厮杀与他无关。
“陛下,”张汤走进殿来,拱手道,“博士顾瑗方才连发三道军令,未经兵部核准,擅自调动八千骑兵越境追击,按律当治‘矫诏’之罪。”
刘彻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你去把他抓起来?”
张汤一怔。
“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刘彻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那条蜿蜒的黄河,“八十年前,卫青霍去病北击匈奴,靠的是铁骑奔袭、断其右臂。今日之敌,不止在草原,更在庙堂。那些嘴上说着‘仁义怀柔’的人,才是真正想让大汉亡国灭种的蛀虫。”
他猛地一拍桌案:“顾瑗杀左谷蠡王满门,火烧王帐,听着残忍。可你可知,就在三个月前,那个所谓的‘亲汉派’左谷蠡王,把三百汉人孩童卖到北匈奴做祭品,活生生钉死在祭坛上?他们的头颅挂在狼居胥山上,风吹日晒,成了乌鸦的食物!”
殿内一片死寂。
狄山放下碗,轻声道:“陛下说得是。可若我们也以暴制暴,与禽兽何异?”
“禽兽?”刘彻冷笑,“你见过会写奏表、懂律法、装出一副忠顺模样的禽兽吗?匈奴人学汉话、穿汉服、读《春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堂而皇之地走进未央宫,坐在这个位置上!你以为他们是被同化?不,他们是卧薪尝胆!”
他盯着狄山,一字一句道:“你说不忍杀人,可曾想过,若今日放过左贤王,明日他就会带着十万铁骑打到长安城下?到那时,你儿子刘据,还能安安稳稳地吃你的羊肉饼吗?”
狄山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口气:“老臣……只是怕开了杀戒,便再难收手。”
“收手?”刘彻冷冷道,“当年高祖被困白登,忍了;景帝削藩失败,忍了;武帝初年,也忍了。可结果呢?换来的是什么?是匈奴年年犯边,是边民十室九空,是婴儿生下来就听惯哭嚎!”
他挥手示意侍从取来一件东西??那是一块青铜牌,上面刻着“归义”二字。
“这是南匈奴归附时,先帝赐予他们的信物。可就在上个月,我们在一个被劫掠的村庄里找到了它??插在一个汉人孕妇的胸口。”
殿外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下。
同一时刻,朔方故城外三十里,荒原之上。
顾瑗勒马停驻,望着前方那一片残破的古城遗址。城墙坍塌,箭楼倾颓,唯有城中央一座石台尚存,台上竖立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铜柱,柱身上刻着四个古篆:**汉匈一家**。
“真是讽刺。”郭荣啐了一口,“当年宣帝立此碑,说要永结盟好。这才过去几十年,他们的子孙就在背后捅刀子。”
顾瑗翻身下马,缓步走上石台。雨水顺着他的盔甲流淌,滴落在碑文上,仿佛洗刷着历史的谎言。
忽然,远处传来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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