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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麦特（第4页）

“曾经是。”我说，点点头以示强调。“卡尔被那个世界击垮了。你自己也看到了。他回来后就不一样了，一点都不一样。每当塞拉维尔出现的时候，他就完全崩溃了。他最亲密的两个朋友都死在那里，他为此自责。他帮不了他们。塞拉维尔对他来说太可怕了。”

“所以你认为他在这里会更好?”

“我做的。”

珍看起来仍然很怀疑。“我们不该和卡尔商量一下吗?”

“想想那对他会有什么影响，”我继续说，仍然以最快的速度即兴发挥。我不知道珍是否真的相信我，但我必须给她足够的东西让她接受。“现在，卡尔刚刚从布莱克的死中恢复过来，接受了他不能回来的事实。他在向前迈进，回到原来的自己，一切。他很聪明，他有一个可以支持他的家庭，还有其他朋友。他在这里的生活肯定会成功，他在那里学到的技能在这里也很适用。卡尔会康复的。”

“你呢?”

“我不再属于这里了。”我叹了口气。这是真的，虽然我仍然很后悔。“妈妈几乎已经把我赶出了门，尽管我不知道我的生活该怎么办。我已经在塞拉维尔干了一辈子了。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事后才想到的。如果我回去，我可以继续。我抛弃了所有人，现在我有了第二次机会。我不想让它溜走。”

珍端详着我的脸，最后，她慢慢地点了点头。“……好吧。”

我什么都没说。我觉得我已经尽力了。要么我说服了珍，要么我没有。剩下的就全看她的了。

至少萨拉看起来很信服。我不确定是因为她真的相信我，还是她只是想避免冲突，快点离开这里。如果是后者，我也不会怪她。我决定转移话题，没等珍为她的决定纠结太久。

“你不必告诉我今晚发生了什么——”我说，又恢复了我原来的声音。领队的声音，同伴们，我们四人组。这感觉很自然，这只会让我更加坚信。我做了正确的决定。“但我确实需要知道这件事是否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萨拉看上去很不安。“可能吧。”她瞥了珍一眼。我妹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毫不退缩。

“好吧，”我说。“那么我们可能想要尽快离开。什么时间有关系吗?”我提醒珍。她摇了摇头。“我们能带点什么吗?”他又摇了摇头。我很失望，但并不意外。上次横渡时，我们只留下了衣服，别的什么都没有。手电筒、电话、工厂——都不见了。

“那妈妈呢?”珍瞥了一眼前门，问道。

“她应该再过几个小时就到家了。我们到时候见她。”

＊＊＊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们都在考虑后勤问题——什么时候离开，带什么，穿什么，等等——直到萨拉终于忍住了哈欠。珍赶紧送她上楼，我留下来收拾杯子。我在水池边冲洗时，珍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吓了一跳。

“你知道吗，你这么安静，真让人不安。”

“你嫉妒吗?她问道，从一堆盘子里拿起一个盘子，开始把它擦洗干净。

“也许吧。”

“如果你客气点，也许我可以教你几招。”

“可能会派上用场。”我把杯子放在一边晾干，然后和她一起洗剩下的盘子。我们默默地干了几分钟，珍洗衣服，我一个接一个地漂洗和晾干。这很好。简单，好的工作，让我们再一起做点什么。

“我们到那儿以后，你打算做什么?”我问。

Jen咧嘴一笑。"找到Naef，把她介绍给Sara，然后办一个很棒的派对"

“不要把森林烧了。”

“你呢?”她用胳膊肘轻轻地捅了捅我，问道。

“我还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

“我听说你答应了她叫什么来着?”Kristvina?”

我哼了一声。“珍，我不能忍受和她在同一个房间里呆超过十秒钟。她太可怕了。那都是政治。”

“不过，你是镇上最会八卦的人!”珍笑了。“每个人都很震惊，这位伟大而强大的叛军领袖竟然能看穿公主的内在美!”

我把下一盘放在一边，忍住不笑。“相信我，她的内心也没有什么是美丽的。她是个白痴。”

Jen皱起了眉头。“嗯，那可不太好。”

“好吧，我说的白痴，是指最卑鄙的、背后捅刀子的贵族，但在这方面也完全无能。”

“好吧，听起来不错。”

“她所拥有的只是一个重要的姓氏。没有别的。”

“不过，这还是有用的，”珍若有所思地说。

我停下来考虑了一下。珍没有错。“你知道，你是对的。说实话，如果她没有被逼着嫁给我，她可能会好得多。她讨厌这个主意。也许这就是她一直试图破坏它的原因。”

“凯尔达普特，你这次真的采纳了我的建议吗?”珍假装惊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