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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第2页）

&ldo;那叫&lso;行者&rso;！不叫头陀，我那里有本《释氏要贤》说得清清楚楚。&rdo;原来她是懂的，有意相谑，这正是悟心的本性；古应春苦笑着叹了口

气，无话可说。

&ldo;应春，我们真希望你是出家的行者。&rdo;

&ldo;为什么？&rdo;

&ldo;那一来，你不是一个人了吗？&rdo;古应春心一跳，故意问说：&ldo;一个人又怎么样了呢？&rdo;&ldo;你不懂？&rdo;

&ldo;我真不懂。&rdo;

&ldo;不跟你说了。&rdo;悟心突然一翻身，背对古应春。古应春心想，这就是考验自己定力的时候了，心猿意马地几次想伸手

去扳她的身子，却始终迟疑不定。终于忍不住要伸手了，而且手已快碰到悟心的身子了，突然听得扑通一声，是重物落水的声音，古应春一惊缩手，随

即听见有人大喊：&ldo;有人掉到河里去了！&rdo;

悟心也吓得坐了起来，推着古应春说：&ldo;你去看看。&rdo;等他出去一看，失足落水的一个半大孩子，已经被救了起来。是一场

虚惊。

回到后舱，略说经过，只见悟心眼神湛然，脸色恬静，从容说道：&ldo;刚才&lso;扑通&rso;那一声，好比当头棒喝。&rdo;

绮念全消的古应春，亦有这样的感觉，不过当悟心&ldo;面壁&rdo;而卧时，居然亦跟他一样意马心猿，却使他感到意外。&ldo;我在想一个人能不做坏事，

也要看看运气。&rdo;悟心一翻身拉开丝绒窗帘，指着透过纱窗，影绰绰看得到的一座贞节牌坊说：&ldo;我不相信守寡守了几十年的人，真正是自始至终，冰

清玉洁，没有动过不正经的念头，不过没有机会，或者临时有什么意外，打断了&lso;好事&rso;而已。如果因为这样子，自己就以为怎样了不起，依我说，是

问心有愧的。&rdo;这番话说得古应春自惭不如，笑笑说道：&ldo;你睡吧！我不陪你

&lso;参禅&rso;了。&rdo;雷桂卿直到黄错日落，方始回船，样子显得有些狼狈，一双靴子溅了

许多烂泥。古应春心知其故，也有些好笑，但不敢现于形色，只是慰劳地说：

&ldo;辛苦，辛苦。&rdo;&ldo;还好，还好！&rdo;雷桂卿举起脚说：&ldo;路好难走，下了轿，过一顶独木桥，又是一段烂泥路，好不容易找到那里，说杨师爷在县衙门。&rdo;

&ldo;那么，你又到县衙门？&rdo;

&ldo;当然。&rdo;雷桂卿说，&ldo;还好，这一回没有扑空。人倒很客气，问我悟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找他？我说：请你来了就知道了。他说还有件公事，料理完

了就来。大概也快到了。&rdo;

正在谈着，悟心翩然出现，脸上刚睡醒的红晕犹在，星眼微饧，别具一种媚态。雷桂卿一看，神情又不同了。&ldo;交差，交差。他很起劲地，但却

有些埋怨地：&ldo;悟心师太，你应该早告诉我，杨家有条大狗‐‐&rdo;

&ldo;怎么？&rdo;悟心装得吃惊是，&ldo;你让狗咬了？&rdo;&ldo;咬倒没有咬，不过性命吓掉半条。&rdo;雷桂卿面有余悸，指手划脚地说：&ldo;我正在叫门，忽然发现后面

好象有两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回头一看，乖乖，好大一条狗，拖长了舌头，朝我喘气。这一吓，真正魂灵要出窍了。&rdo;

&ldo;唷，唷，对不起，对不起！&rdo;悟心满脸歉意，&ldo;我是晓得他家有条狗，不晓得这么厉害。后来呢？&rdo;

&ldo;后来赶出来一个人，不住口跟我道歉，问我吓到了没有？我只好装&lso;大

好佬&rso;，我说：没有什么，我从前养过一条狗，比你们的狗还大。&rdo;

&ldo;好！&rdo;古应春大笑，&ldo;这牛吹得好。&rdo;悟心也笑得伏在桌上，抬不起头来；雷桂卿颇为得意，觉得受一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