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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女人这种生物，判断力好得真是令人生气‐‐他边这么想，边开始捡花瓶的碎片。

04

十分钟后，他换上t恤和棉质长裤，寻找外出穿的鞋子。

衣服在柜子里，数量不多，只有长裤和衬衫，没看到西装之类。同时，面向衣橱的左侧是男装，右侧是女装，整齐地分开挂着。他也稍微检查了一下女装，同样只有衬衫和裙子。衣柜底部并排放着两个扁扁的防虫箱，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内衣和袜子。

这些衣物只有一个特征，即它们全都是新的。

现在还是什么也别想吧，他如此决定后，便挑出适当的衣服，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换上，脱下的睡衣就叠好放进衣柜。

门口有个定做的小鞋柜，打开柜子，里头有一双同样崭新的球鞋和一双看似软皮的白色低跟女鞋。他取出球鞋放在玄关的地上，有一种全新橡胶的气味。

他再次回到房间，发现她缩在毯子下面。

&ldo;还冷吗?&rdo;

&ldo;非常冷。&rdo;

他都开始流汗了，她却浑身发抖。

&ldo;也许还有被子。&rdo;

他四下环顾，发现柜子上面另有对开的拉门，大概是储藏柜吧，伸直腰刚好够得着。拉开细长的柜门一看，左手边就放着塑料袋尚未拆封的毯子，和她现在盖的只有颜色差异，右边则放着一个蓝色行李箱。箱子平放着，提手朝向他这边。

他先拉出毯子，撕开袋子。在床上摊开盖到她身上后，她低声说了句&ldo;谢谢&rdo;。

&ldo;也许对恶寒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再忍耐一下就好了。&rdo;

他把塑料袋揉成一团扔在床脚，抬眼又看了看储藏柜。那个行李箱里会是什么昵?

&ldo;抱歉打扰一下，你还很难受吗?&rdo;

她从毯子底下回答：&ldo;稍微暖一些了。&rdo;

&ldo;你记得你有个蓝色行李箱吗?&rdo;

&ldo;长什么样?&rdo;

&ldo;我现在拿给你看。&rdo;他抓住行李箱提手，往外拉，箱子出乎意料的重。他有点惊讶，顿时提高警觉，结果箱子几乎是半扯半掉落下来，他把它放在脚边。

&ldo;重得惊人，会是什么呢?&rdo;他把箱子移到她躺着也看得到的地方。是个没有任何特征、外壳光滑的行李箱，既没有贴标签，也没挂行李牌，只能隐约辨识出&ldo;新秀丽&rdo;这个商标。

&ldo;你有印象吗?&rdo;

她默默仰望他，露出&ldo;没有&rdo;的表情。

&ldo;要打开看看吗?&rdo;

&ldo;打得开吗?&rdo;

箱子没有锁。将提手两边的卡榫一按，啪嚓一声盖子就弹起来了。

打开的瞬间，他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

&ldo;是什么?里面装了什么?&rdo;

她想坐起身子，却立刻叫了一声&ldo;好痛&rdo;，随即紧闭上眼睛，不再动弹。连旁观的他都知道她的痛苦非比寻常，简直就像被装了铁片的袜子狠狠一击。

他扶着她的肩膀说：&ldo;你最好不要动。&rdo;

她缓缓睁开眼。

&ldo;没关系，好像只有动的时候才会痛，坐起来以后就没事了，已经不要紧了。&rdo;然后，她也看到箱子里的东西。

两人都哑口无言。

&ldo;这是‐‐什么?&rdo;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时，她的声音泄露了真正的想法。

&ldo;你忘了这叫什么吗?&rdo;

&ldo;别开玩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ldo;我知道。&rdo;他也没心情说笑。行李箱里塞得满满的，全是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