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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ldo;齐先生吗？我是社会局的利姿，就是上次来带洛贝的那个人，请问你还记得吗？&rdo;电话那头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ldo;啊，荔枝小姐？有什么事吗？&rdo;阿典抓紧了行动电话。

&ldo;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出院我们也没过去看你。&rdo;

&ldo;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活得好好的。对了，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贝贝有什么问题？〃阿典紧张地追问著。

&ldo;……&rdo;利姿叹了口气。&ldo;贵局长有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洛贝，这几天我们真是尽力了，但洛贝的问题比较棘手一点，请问……齐先生……你能不能拨个空过来看看他，我们需要与你深入会谈一番，以便了解洛贝的情况。&rdo;

&ldo;好，给我住址，我立刻过去。&rdo;

当阿典在大清早到达利姿所说的地址时，他老远就看见圆滚滚的利姿在那栋大厦前守候著。

&ldo;不好意思，有点慢，因为早上计程车很难叫。&rdo;阿典赶紧下车。

&ldo;我才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早要你赶过来。&rdo;利姿笑了笑，带者阿典搭电梯上楼，直到他们安置身心障碍者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利姿走在前头，直接阿典带往贝贝的房间，他们一起走了进去。这是间小小的单人房，摆著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小书桌，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ldo;人咧？&rdo;阿典巡视四周发觉没看见贝贝身影，他问著。

利姿苦笑著，指了指那个有点小的木头衣柜。

&ldo;啊……&rdo;阿典呆住了。愣了几秒清醒过来后，他走到衣柜前敲了敲。

&ldo;贝……&rdo;他清了清喉咙。&ldo;贝贝，贝贝你躲在里面干嘛？&rdo;

衣柜里传来了一阵细细声响，慢慢地，木制的门被由里而外推开，阿典见到黑暗的密闭空间内，躲了个一百七十几公分的大孩子。

贝贝蜷曲著身体将自己塞在那完全没办法伸展四肢的小空间里，在几件衣服底下，用那双淡褐色的眼睛，面无表情地，侧首望著他。

&ldo;出来，快点！&rdo;阿典伸出自己仅剩安好的左手。

贝贝看著他，眼睛里头所凝聚著的泪水，在突然间无声无息地掉落下来。

&ldo;哭什么，没事掉眼泪。&rdo;阿典被贝贝弄得有些烦躁，

他见贝贝还不出来，便将手伸进衣柜里头，揪住贝贝的衣服要将他拉出来。

&ldo;不要、不要。&rdo;贝贝不断挣扎著，拉扯著阿典的手。

&ldo;搞什么鬼，我都来了你还躲在里面不肯出来，你到底是想怎样。&rdo;阿典吼著。

&ldo;他……他可能是在生你的气……&rdo;利姿在旁边说著。&ldo;自闭症的孩子也是有脾气的，他在这里的时候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他可能以为你不要他了。&rdo;利姿为贝贝解释著，她也不想两人才重逢却陷入火爆场面。

&ldo;你给我出来。心里面想什么都不说，谁了解你到底要干嘛？&rdo;阿典拼命拉著贝贝，贝贝也拼命抗拒。

阿典的左手被贝贝用指甲抓得血迹斑斑，他疼得不得了，嘴里连连咒骂，但也不肯停止把贝贝由衣柜里揪出的粗鲁行为。

小型的衣柜重量不足，两个大男人左摇又晃的结果，整个衣柜突然间往前倒去。阿典吓了一跳，他睁大胸眼睛还来不及眨，衣柜便朝他压了下来，整个将他撞倒在地。

臣大的碰击使得阿典大叫了声，房间里有些灰尘飞扬著，利姿赶紧向外求援，房间外头也跑来了些人奋力要将衣柜开。阿典觉得胸口疼痛非常，他咳了一声，喘著气，感觉眼冒金星天昏地暗，而且断掉的手臂又被柜子给压住，他就快晕了。

柜子里头的贝贝支撑不住，整个人掉在阿典身上，阿典胸口的空气被贝贝这么一撞，完全压了出来。

&ldo;会死……会死……&rdo;阿典喃哺自语著，神智进人恍惚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