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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鼎、朝歌、北离三国本同宗同源,自然同仇敌忾,东鼎国君这一举动可谓是大快人心。
不过东鼎那个傀儡皇帝究竟是怎么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忽然崛起的,至今还是个谜。
摄政王斩首那天,东鼎国君相当失态,竟是大醉宴席之上,一直重复着什么,“此一线,彼一线,断了一线又一线!”
然后大哭了一场,涕泗横流,“鸢尾花,折竹剑,恨不当初未听劝!”
这其中缘故旁人不知,顾棉却是很清楚。
东鼎国君,十有八九还是个傀儡。
周卜易的傀儡!
顾棉忽然感到背脊有些发寒。
周卜易的水到底有多深,他似乎从未看透过!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甘心受制于人,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顾泽舟客卿”这样的身份?
顾棉仔细回忆从前周卜易与顾泽舟的相处,似乎……
顾泽舟一直都很听周卜易的话!
他的小皇叔,难道也是周卜易控制的棋子?!
周卜易掩面轻咳两声,将袖上血迹卷在手心,面不改色道,“华山泉是真的死了,尸体尚未下葬,诸位都是名医,想必对自己的医术都很是自信……”
华云舒冲着周卜易一拱手,这才有机会把方才被打断的话说完,“其实家父究竟是生是死,云舒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这才广邀天下神医。”
“或许,解开家父之死其中的隐秘,就能得知游丝刀的下落,云舒愿以此刀作为报酬!谁能找到家父的死因,谁便是游丝刀之主!”
“华老哥不是寿终正寝吗?”钱伯目光深邃起来,“云舒,快带老夫去看他的尸体!”
人死了,神刀却不翼而飞。
怎么看都是有问题。
还有头七那天字迹未干的讯息,无处不透露着诡谲异常。
“给诸位提个醒”,周卜易深深看了华云舒一眼,“停尸房内有剧毒,混杂在诸多药味之中难以分辨,别不留神中招了,说出去贻笑大方。”
华云舒回避了周卜易的目光,他的嘴唇有些颤抖。
“诸位……这边请……”
钱伯从袖袋里摸出一副西洋镜,戴在满是皱纹的脸上,“不就是解毒嘛,交给老夫!”
华山泉在世时,经常跟他讨论毒术,所以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顾棉推着周卜易跟在最后面。
“让他们捣鼓去吧”,周卜易轻声,“爷没必要蹚浑水。”
“周衍”,顾棉声音低沉,似乎是担心隔墙有耳,他低头,贴着美人脸侧,几乎是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在里面了,“游丝刀到底在哪里?”
“爷就这么肯定,神医之子都不知道奴却知道?”
“你早已解开了神医遗言,不是吗”,顾棉伸手,轻轻抚摸美人柔软的发丝,“只是本王不明白,华府的局,是在针对谁。”
“几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周卜易咳嗽了几声,“爷今夜千万要留神,别…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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