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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第2页）

&ldo;真是巧了。你们还一起过来找朕。&rdo;顾登恒阴阳怪气道，&ldo;宣。&rdo;

三人先后走进来，似乎未察觉到房内紧绷的气氛，兀自平静行礼问安。

顾登恒说：&ldo;顾侍郎，你怎么也来了?&rdo;

顾琰失笑道：&ldo;有个皮糙肉厚，该挨打的人，臣来替他领罪。&rdo;

&ldo;你不是在说方御史吧?他的事与你何关?如今已非礼部官员了。&rdo;顾登恒说，&ldo;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rdo;

顾琰答道：&ldo;何需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如今京城已经遍传，臣再愚钝，深居家中，也该知道了。&rdo;

&ldo;嗯……&rdo;顾登恒问，&ldo;你要替他请什么罪?&rdo;

&ldo;请罪是……&rdo;顾琰思忖片刻，说道：&ldo;回陛下，其实方御史此前就来找过臣，委婉问起臣若遇类似情形，该如何是好。我想他是初入台院，心中紧张，便玩笑似的宽慰两句。哪曾料他真遇到了一桩大案，而他紧张之下，也真将我的话当了真，才将事情弄成今日地步。臣处事不当，有教唆之罪。&rdo;

顾登恒：&ldo;哦，你是说，他这匪夷所思的举动，全是你教的?&rdo;

顾琰：&ldo;是。&rdo;

&ldo;啧。&rdo;顾登恒手指在桌上快速敲动，&ldo;这方拭非究竟是何方神圣?顾侍郎，你都要替他担罪?王尚书，叶郎中，都要替他说话，为什么?此人油腔滑调，屡次惹事，还敢在我书房前动手揍人，甚至忤逆长官，他哪里好了?&rdo;

顾琰抬了下头，抿着唇点头。心说第一眼就觉得方拭非讨喜的人是谁?要给她封言官的是谁?

顾登恒问道：&ldo;嗯?御史公，他在你台院任职已久，你发现他的优秀之处了吗?&rdo;

御史大夫：&ldo;……&rdo;

他纠结许久，最后吐出两个字：&ldo;不熟。&rdo;

是真不熟。除了吵，没发现什么。

顾登恒偏头：&ldo;那高尚书呢?近日总听见你跟方拭非的名字连在一起。你当真如此赏识他?&rdo;

&ldo;臣……&rdo;礼部尚书用力抬起头，一脸沉痛道：&ldo;恨!&rdo;

顾登恒：&ldo;……&rdo;

真是一个让人感觉玄幻的人。

&ldo;算了。若此事他并未参与，也不用你来替他请罪。哦，有一条。&rdo;顾登恒点着手，嘴里冒出一个极其不雅的词来：&ldo;搅屎棍。&rdo;

众人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顾登恒用力抹了把脸，将尴尬抹下去，沉闷的声音从手掌间传出：&ldo;宣方御史。&rdo;

内侍颔首，再次应声出去。

安静的书房时间过得尤为缓慢，顾登恒焦躁地翻了下桌上的书册，心中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