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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1页）

太慢了。他腿是比正常人短上多少?

终于，方拭非的声音从门后响起，得到应答后，小跳着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连走路的姿势，都觉得比别人活泼一点。

顾登恒下意识地挺直腰背，直直望去。感觉多了一个人，书房里都鲜活起来。

他从鼻间哼出一口气，表情带上一丝笑意。

果然是年轻人呐。

仔细想想，他已经很久没见方拭非了。明明上次还在生他的气，如今再看，却隐隐有点高兴。

&ldo;陛下。&rdo;方拭非跪下叩首，迟疑道：&ldo;安?&rdo;

顾登恒被她一个字逗笑了，举起东西就想打：&ldo;你哪只眼看见朕安了?有你就不得安宁!&rdo;

方拭非有了礼部尚书的前车之鉴，苦着脸道：&ldo;反正臣皮糙肉厚，陛下想打的话，就打我好了。&rdo;

&ldo;行。&rdo;顾登恒挪了下位置，将手上的东西摔回桌上：&ldo;顾侍郎前脚说你皮糙肉厚，后脚你就自己认了。&rdo;

方拭非没脸没皮道：&ldo;这说明顾侍郎还是很了解臣的。&rdo;

顾琰翻了下眼皮，而后转过身，彻底背对她。

方拭非摸了下鼻子。

又惹到他了。

顾登恒忍笑，问道：&ldo;这张卷子，你是哪里来的?&rdo;

方拭非：&ldo;回陛下，是臣捡来的。&rdo;

&ldo;哦。&rdo;顾登恒说，&ldo;你再去捡套一样的给朕看看。&rdo;

方拭非：&ldo;陛下，这卷子的确是别人给我的，可臣实在不能告诉您他是谁，您就当是我捡的吧。臣唯一可以说的是，这份卷子，的确是在科举考卷定题前出现的。甚至是在两三月前就已经出现了。臣每日写信去礼部，其中都夹带着几道题目，礼部众人可以替我作证。&rdo;

顾登恒用力拍桌，面上怒道：&ldo;你身为台院官员，既然知道朝中有人舞弊，为何不直接告知礼部尚书与御史大夫，反而耍这种小聪明!你职责所在莫非已经忘了，那还做这御史做什么?&rdo;

方拭非：&ldo;臣……&rdo;

&ldo;咳……&rdo;顾琰掩着嘴咳了声，借着余光狠狠瞪向她。

&ldo;臣惶恐至极。&rdo;方拭非说，&ldo;在科举考题正式定题前，臣不知此卷真假，不敢冤枉他人。即便是现在，臣也不知科举考题为何，唯有礼部尚书能知。而臣阅历实在是浅，一时慌了手脚，不知何人可信，又不敢随意拖人下水，才委婉以此试探。&rdo;

方拭非又对着礼部尚书鞠躬道：&ldo;礼部尚书果然是清正廉明之人，可若是为了替下官隐瞒而受朝臣误解，那下官难辞其咎了。所以便接二连三的犯错，请陛下恕罪。&rdo;

&ldo;所以究竟是谁给你的卷子?朕不是在同你商量，此事已非你个人恩怨可解。&rdo;顾登恒说，&ldo;凡买考卷者，皆是别有用心之徒，当罚!&rdo;

方拭非：&ldo;陛下，臣此次是否也算冒死谏言?&rdo;

顾登恒：&ldo;朕要你说出他的名字，可不就是在保护你?&rdo;

&ldo;那臣也要保护他呀。&rdo;

&ldo;你这是在包庇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