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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卢梭博士站在那里看着严培。严培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转头问沈啸：&ldo;最近还有石化症者出现吗？&rdo;

沈啸微微摇了摇头：&ldo;没有。最近出现的全是嗜血者，也许到现在人体已经对石化症产生了一定的抵抗力？&rdo;他说着，看了卢梭博士一眼，向来毫无波动的眼神里也微微露出一丝软弱，仿佛在期待卢梭博士能点头表示肯定。但是卢梭博士始终看着严培，在发现严培并不打算再说什么的时候，就转身回去工作了。

沈啸移开目光望向地板。严培看到他的神情，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说实在的，自打他在飞艇上醒来，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月，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朋友也认识了几个，可是他和这个环境仍旧有些隔离感，总觉得这不是自己的世界。可是直到今天，约翰在他眼前生生变成了嗜血者，他才仿佛一下子被拉进了现实中，终于明白自己是真真实实地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空中了。所以这个时候，看见沈啸失落的目光，他有更深的感受。

&ldo;沈啸，事情总会好的。&rdo;

沈啸抬眼看了看严培，还没说话手腕上的对讲器就响了：&ldo;什么事……我马上到！&rdo;

&ldo;怎么了？&rdo;艾伦关切地问。

沈啸的脸色很难看：&ldo;居民东区经十路16号发现多具尸骨，初步检查看起来像是被嗜血者袭击的。&rdo;

严培一愣‐‐东区经十路16号？这个地址似乎很耳熟：&ldo;我跟你去看看！&rdo;

艾伦有些愠怒地瞪着他：&ldo;刚刚说过你不要再出去了！&rdo;

&ldo;不，那个地方我似乎去过，说不定能提供什么线索。&rdo;

艾伦没话可说了，只好打开操作椅的束缚带：&ldo;别乱跑，早些回来。嗜血者频繁出现，研究所必须尽快拿出一些成果来抚慰民众！&rdo;

严培假装没听见。研究所拿不出成果来，他有什么办法？难道贡献自己切成肉丁分给大家服用吗？再说直到现在，卢梭也只认为他可能不会受到病毒感染，却也并没发现他有什么杀毒作用。

经十路16号已经被隔离了，最先发现尸骨的人正在做笔录。严培跟着沈啸走进去，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看见他领子上的金色徽章就没做阻拦。

16号有一间大地下室，现在地下室的合金钢地板掀开了一块，cháo湿的土坑里躺着六具白骨。确实是白骨，骨头上的肉已经大半被啃光，剩下的一点残渣也腐烂了。骨头下面零散地有些头发，有些上面还连着头盖骨，显然是被硬生生地整个掀了天灵盖。

严培蹲下来观察了一会：&ldo;是被什么东西啃光的。&rdo;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骨头上有几处有咬过的痕迹，从留下的齿印上看，并不像是动物。而且这个地方他确实来过：&ldo;这是一个宗教团体的聚集处，名字应该是叫&lso;新月&rso;。&rdo;他有好几次在这里用半块炸鱼来换一整块的猪排。

沈啸并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ldo;成员你清楚吗？&rdo;

严培苦笑摇头。他可不是真来做礼拜的，只是为了搞点小买卖而已：&ldo;我只知道他们每周都来做礼拜。但是大家都低着头，看不见长什么模样。&rdo;他每次来都在人群最后面，除了后脑勺还能看见啥？不过，等等‐‐

&ldo;有一个我是见过脸的，但既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住址。&rdo;

&ldo;没关系。做个合成影像很快就能找到。&rdo;沈啸招手叫过一个警察，根据严培的口述再加以调整，一张青年人的脸很快出现在电子屏幕上，再把它输入身份系统去比对查找。

&ldo;这六个人的身份查清了吗？&rdo;

&ldo;有三个是前些日子来报过失踪记录的，还有一个因为缺少一条腿所以很容易查到了身份，剩下两个就难以分辨了。&rdo;毕竟地下城大多数都是在浩劫中死光了家人朋友幸存下来的，如果消失了一般不会有人发现。

&ldo;有一个是在晨跑的过程中认识了新朋友，朋友发现他连续几天没有晨练才报警。另一个因为忌食猪肉，经常跟邻居交换食物，所以失踪之后邻居才会发现。还有一个刚刚追求一个女孩，本来约好要同居了，结果他在头一天晚上失踪，第二天女孩报了警。&rdo;

&ldo;也就是说这三个人本来也都是独居的。&rdo;严培问了一句。

&ldo;现在大部分人都独居。&rdo;警察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冲着那枚金色徽章，还是很客气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