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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独居，所以很大的可能不会被发现。&rdo;沈啸沉吟着说了一句，&ldo;我们现在没有发现的失踪可能还有，应该进行一次普查。&rdo;

&ldo;那工作量会非常庞大，以我们现在的人手要做到很困难。何况大部分力量要去地面上搜救，新搜救的人又在源源不断地送进来。&rdo;警察皱眉表示为难，一转眼看见电脑上跳出来的比对结果，脸色有点难看，&ldo;结果出来了‐‐不过，好像没什么用。&rdo;

确实没用，比对之后只是弄清了一名死者的身份‐‐跟严培交换过东西的年轻人，也是躺在这里的六具尸骨之一。

严培沉默着跟沈啸走出经十路16号，沈啸瞥了他一眼，忽然问：&ldo;你从前是什么职业？&rdo;看见被啃光的尸骨还能面不改色地仔细观察，这一般人做不到，&ldo;医生？还是军警？&rdo;

&ldo;呃‐‐我是‐‐处理一些墓地的，所以有时候会跟尸体打交道。&rdo;

&ldo;处理墓地？&rdo;沈啸没听明白，但也没有再问下去，&ldo;走吧，我先送你回去。&rdo;

车开出街道口，严培望着外头往来的行人，有些忧心：&ldo;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rdo;

沈啸沉默片刻，缓缓地说：&ldo;极有可能，是嗜血者的变异。&rdo;

&ldo;确实是人啃的？&rdo;其实这话严培也不用问，骨头上的痕迹已经确定了绝不会是野兽，而且居民区里现在连人都是勉强养活，还有谁会养猫狗呢？至于野生动物，那更不可能。

沈啸点了点头：&ldo;最近石化者没有出现，出现的全部是嗜血者，我觉得病毒已经在变异了，但是研究所那边目前还没有结论出来。&rdo;

严培沉吟了一下，换过一个话题：&ldo;听说你跟卢梭博士一家关系很不错？&rdo;

&ldo;哦‐‐&rdo;沈啸微微低了低头，&ldo;我是孤儿，卢梭夫人对我非常照顾，并且她有东方血统，可能对我就更亲近一些。我跟艾伦兄弟俩从小就认识，跟亲兄弟也差不多。&rdo;

严培腹诽：亲兄弟么？你没把迈克尔当亲兄弟，艾伦好像也没打算把你当亲兄弟啊。不过这些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ldo;卢梭夫人现在……&rdo;

&ldo;她是第一批染上石化症的。死前她自愿捐出遗体供人研究，但是‐‐没人忍心对她做什么，所以现在她的遗体被封存，由卢梭博士个人保管。&rdo;

严培一阵悚然：&ldo;封存？怎么个封存法？又是怎么保管的？保管在哪里？&rdo;

沈啸淡淡道：&ldo;应该是在实验室的地下室里吧。卢梭博士希望妻子一直在他能够看得见的地方。&rdo;

严培瞪眼看着他。固然他不怕尸体，但是把一具尸体一直带在身边，这种事……

沈啸瞥了他一眼：&ldo;卢梭夫人就像一尊美丽的雕像一样。&rdo;

&ldo;哦。&rdo;严培想起曾经看见过的那个石化症患者，觉得勉强可以接受，&ldo;卢梭博士似乎不太喜欢跟人亲近。&rdo;

&ldo;是的。博士比较内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术研究上，他的感情，大约只有夫人能够看见吧。&rdo;

严培踌躇片刻，终于还是说：&ldo;沈啸，今天的那个嗜血者，就是我的同事，他‐‐在发病前曾经有过一个石化的过程。&rdo;

&ldo;什么？&rdo;沈啸诧异地转头，&ldo;你确定？&rdo;

&ldo;我确定。最初我甚至以为他得的是石化症，但是大约几十分钟之后，他就突然爆发了。&rdo;

&ldo;等一下！&rdo;沈啸打断他，猛地把车子停了下来，&ldo;你说他在石化之后爆发？石化症患者会失去行动能力，不可能爆发什么。并且他的身体表面并没有石化痕迹。&rdo;

&ldo;这就是最让我奇怪的地方。你所说的嗜血症病毒变异，恐怕很有可能。艾伦说石化是不可逆的过程，但约翰‐‐石化过程在他身上确实可逆了。&rdo;

&ldo;你为什么刚才在实验室里没有说出来？&rdo;

严培已经想好了说辞：&ldo;一来我怕自己是眼花，毕竟那一阵我确实被吓到了，说真的，现在我都还有点后怕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