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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九章 他自己的因果（第3页）

两人同时看向阿芽。

女孩怔住：“我……？”

“你是净灵体，天生与命镜共鸣。而且……”女子望向她胸口，“你体内那颗黑色晶核，并非邪物，而是‘礼承之核’的碎片。你是守律宗最后的血脉之一，与你母亲一样，都是‘信约’的守护者。”

阿芽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划过心口。晶核微微发烫，竟自行裂开一道缝隙，一滴金色血液缓缓渗出，落入井中。

轰??！

最后一根锁链炸成齑粉！

残片飞出，直入叶无名掌心。刹那间，第四块命镜残片与前三块共鸣，胸前光甲再度强化，隐隐浮现五彩纹路，宛如龙鳞覆盖心脉。

与此同时，《众生律》第六道金纹彻底凝实，新文浮现：

>**“高台不必居上，俯首亦可擎天。真正的礼，不在跪拜，而在平视苍生。”**

叶无名闭目感受，一股浩然之意涌入心神。他看见无数画面：一位信约者跪在灾民面前分粮，百姓哭着要叩首，他扶起对方说：“你们才是大地之主”；另一位信约者拒绝帝王册封，只留下一句话：“官袍再贵，不及一锄黄土养人”……

这才是“礼”的真谛??不以高位自居，不以强权压人，平等看待每一个生命。

他睁开眼，发现白衣女子已化作点点黑光消散。临去前，她留下最后一句话：

“北域冰原，最后一块残片藏于‘东岭旧址’下的地宫。但你要小心……宗主已在等你。”

叶无名心头一震。东岭旧址？那不就是九牛村？

他抱起阿芽，踏上归途。这一次，他不再逃避。他知道，真正的终章即将到来。

当他们走出南渊，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远处，归心祠的蓝光依旧闪烁，可亮度明显减弱，仿佛风中残烛。

“千菱撑不住了。”阿芽喃喃。

叶无名握紧短剑，目光如铁：“等我拿到最后一块残片，就去救她。然后……我会回到九牛村，挖出所有真相。”

就在此时，怀中玉简突然发烫。那是上一任“信约之影”留给他的记忆结晶。此刻，它自动释放出一段从未显现的画面：

*一片废墟中，年幼的叶无名被老村长抱在怀里。远处，一名黑袍男子负手而立，面具遮面，声音冰冷：“记住，若他偏离信约之路，立刻抹杀。宁可错杀，不可放任。”*

*老村长跪地叩首：“属下明白。”*

*黑袍男子转身离去，袖口露出一角纹饰??五道交错的金线，正是《众生律》的象征。*

叶无名浑身僵硬。

那个黑袍人……是宗主？而老村长，竟是卧底？

他一直以来敬重的长辈，竟然奉命监视他？甚至可能亲手执行清除？

寒意从脊背窜上头顶。

但他没有停下脚步。

“就算全世界都在骗我，”他低声说，“只要我还记得该守护谁，我就依然是我。”

风再次吹起，卷着残雪掠过荒原。

他的身影渐行渐远，背影挺直如松。

而在北方极寒之地，一座被冰雪永久封印的地宫深处，第五块命镜残片静静悬浮于冰晶之中。

周围刻满古老铭文，最后一句写道：

>**“终章之地，在心之始。当五影归一，天命自现。然登顶者，必先碎心。”**

月圆之夜，仅剩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