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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显意识去思考过,直到我开始写作时,我才想起来。
我想我要说的就是,我从前没想过,为了要讲述约翰&iddot;柯菲的事情,
我该从何时开始追溯,或者要把他在牢房里放多久。他真的身材巨大,他
的脚不仅要伸出床铺的一头,而且还得一直垂到地面上。的确,我不想让
你忘了他。我想让你看到他就坐在那里,抬头看着牢房的天花板,悄无声
息地落泪,或是用胳膊遮着脸。我要你听到他的声音,他那颤抖着如同抽
泣的叹息,还有不时传来的泪水涟涟的呻吟。这些都与我们在e区不时
听到的痛苦和悔恨的声音不同,不是那种尖厉刺耳带着懊悔的喊叫声;还
有他湿润的眼睛,不知怎的,这双眼睛里并没有我们常见的痛苦。从某种
程度上说,我知道这么说很不理智,这我当然明白;可对于触及你心灵的
东西,要是不这么写,就没任何感觉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体会到的,仿
佛是整个世界的所有痛苦,是一种太过强大的痛苦,根本无法彻底消除。
有时候,我坐在那里和他谈话,就像我和其他犯人谈话时一样,谈话是我
们最重要的、最关键的工作,我记得我曾这么说过,我企图安慰他。我不
觉得自己真安慰了他。而你也明白,对他的痛苦,我内心多少有一些快
慰,觉得那是他罪有应得。我有时候甚至认为,该打电话给州长(或是让
珀西去做这事,该死的,他可是珀西的姑夫,不是我的),请他延迟处决。
我们还不该把他给烤了,我会这么说,这事还在痛苦地折磨他,噬咬他,像
尖细的棍子一般割绞着他的内脏。再给他90天时间吧,阁下。让他继续
经受我们无法给他的自我煎熬吧。
在我快要结束这段岔开的记忆回到正题前,我想让你记住这个约
翰&iddot;柯菲,这个躺在床上的约翰&iddot;柯菲,这个恐惧黑暗的约翰&iddot;柯菲,他
怕黑可能有着足够的原因,因为在黑暗中,两个有着拳曲金发的身影(她
们不再是小女孩了,而是复仇的女妖)或许在等着他。这个双眼总是流淌
泪水的约翰&iddot;柯菲,那泪水就像是无法愈合的伤口里淌出的鲜血。
7
就这样,酋长被电刑处死,&ot;总统&ot;走了,他去了c区。冷山的150名
无期徒刑犯人中,大多数人都呆在那里。&ot;总统&ot;在监狱里呆了十二年,
1944年溺死在监狱洗衣房里。不是冷山监狱的洗衣房,冷山1933年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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