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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柳紫嫣降临合欢宗的贱货呢（第1页）

“恐怖如斯！”

好一会儿，林陌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按照这个恐怖得令人发指的威能。

极圣珠的阶别，哪怕没有达到最顶端的圣阶，保守估计至少也是极品帝阶级别的法宝！

甚至无需独孤琉璃使用灵力催动，仅是极圣珠本身就有如此恐怖的威能。

说是极品帝阶级别的法宝，丝毫不为过！

这下。

林陌算是初步认识到，独孤琉璃的祖先独孤夜星，在九尾天狐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以及九尾天狐这个妖兽族群有多......

山风卷着星尘余烬，掠过昆仑雪线，将最后一丝光痕带向人间四野。那虹桥虽已崩解，可它曾横跨天地的轨迹却如烙印般刻入云层，每逢雷雨将至，便隐隐泛出银白微光。人们说那是“真话的回响”，是共感之力未散的证明。

阿芜睁开眼时，正躺在东岭草棚前的石阶上。晨露沾湿了她的发梢，四瓣光花贴在胸口，温顺得如同熟睡的蝶。老陈坐在一旁削木，桃木杖上的名字又多了几行；穗儿则蹲在野葵花丛中，用炭笔在地上描画昨夜梦境??桥崩之时，她看见无数细小的声音化作飞鸟，振翅南去。

没有人说话。他们不需要。

过了许久，老陈才低声问：“他走了？”

阿芜点头，目光落在铜钟上。钟身裂了一道细纹，像是被某种巨力从内部撑开，却又未彻底碎裂。“他不是走了，”她说，“他是终于成了普通人。”

穗儿抬头，炭笔停在半空：“可我们不是。我们还得继续走。”

的确，净耳会总坛虽毁，静音律虽废，但沉默的根系早已深埋天下。朝廷虽未再派兵围剿，却悄然改组为“清言司”，以“疏导民情”之名行监控之实；各地倾诉堂兴起的同时，也出现了伪造情感、贩卖眼泪的黑市；更有江湖门派借共感之名聚众敛财，宣称能“读心通灵”，骗得百姓倾家荡产。

真正的共感，正在被稀释、扭曲、消费。

“所以不能停下。”阿芜站起身，拍去衣角尘土，“林昭用二十年沉默换来一次觉醒，我们不能让它变成一场热闹过后就熄灭的篝火。”

当天午后，十二人再度集结。

这一次，他们不再只是行走于荒野与废墟之间，而是主动踏入城池、官衙、书院、宗门。他们带着手抄的《共感录》残卷，带着从七共鸣地带回的信物：北溟冰魄凝成的水珠、西漠石碑拓片、泣竹林黑竹所制的笛管、沉语岛贝壳串成的项链、废寺骨笛中封存的一缕魂音、忘川渡口的无字船票，以及镜渊深处取出的一面无镜面的镜框??据说，那是最初记录人类情绪的容器。

第一站，是中州学宫。

这座千年书院曾是百家争鸣之地，如今却被“正声学”垄断。所谓正声，实则是经由朝廷审定的情感表达模板：悲不可过哀，喜不得逾礼，怒须有节，爱当含蓄。学子们背诵《静心箴》，练习“标准哭法”与“合规笑仪”，连写诗都要遵循《情感格律》。

阿芜一行抵达当日，正值春闱放榜。数千士子齐聚广场，有人中第狂喜，当场跪地痛哭；有人落第失意，掩面奔逃。而高台之上，主考官却面无表情地宣布：“情绪失控者，取消资格。”

老陈听得眉头紧皱：“考的是才学，还是演技？”

穗儿默默取出炭笔，在地面轻轻一点。

刹那间，广场青砖裂开细缝，无数纸条自地下涌出，像春草般疯长。每一张都是未曾寄出的家书、不敢宣之于口的怨恨、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有人写着：“父亲，我不是不想做官，我只是想画画。”有人写道：“娘，你说我克亲，可我真的好想抱你一下。”还有一张空白笺，只盖着一个湿漉漉的唇印。

人群骚动起来。

一名年轻士子颤抖着拾起一张纸条，上面赫然是他亡妹的笔迹：“哥，别怪自己那天没拉住我，我知道你尽力了。”他猛地抬头四顾，泪如雨下：“这……这是我烧掉的信！你怎么会有？！”

阿芜走上前，声音不高，却穿透喧嚣：“你们以为压抑情绪就是修养？不，那只是把刀插进心里，然后笑着说不疼。”

她举起那面无镜面的镜框：“真正的修养，是看清自己的痛，还愿意去听别人的痛。”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自天际劈落，直击镜框中央！

众人惊退，只见虚空中浮现出一幕影像：一位白发老者盘坐云端，手持玉简，朗声道：“奉天谕：尔等擅自唤醒禁忌共鸣，扰乱人心秩序，现令即刻解散‘共感行者’，交出《共感录》残卷，否则视为逆贼，天下共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