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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骑雕少年不再（第2页）

结果靳小东立马明白了，他点头如鸡啄米，“我知道了，只要我不是靳小东，我就可以活。”

碑身完全瓦解。

红玉亮出三丈红绫，我们回到了地面。

于是从这一天起，很长一段时间，靳小东死了。

但他却确确实实还活着。

我亲眼看到当初颜青和燕北那样的偷梁换柱把戏，在眼前重演。

所以现在山鬼就成了靳小东。

我看着红玉驾轻就熟的手法，忍不住嘀咕，“所以以前公孙不惑说的是对的吧，你果然老早就会换面术了。”

打自好望河遭遇了一惊一乍，我早已不敢小觑那个江湖神棍。

特么的那家伙玄学不赖，果然有几下散手！

“镜像氏及其属下各族，手段都是互通的好吧！”

红玉冷笑道，“你别来打我主意，将来这换面术还是要有专人继承的，我不过暂且代劳。”

她一丝希望都不留给我，很认真的道：“换面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你最好死了那条心，我不会换面陪你耍，更不会给你换面让你去泡妞。以后它的继承者也一样。”

我心如死灰，“就没有一点点办法了？”

“有啊。”红玉似笑非笑看着我，“若你自己学会了，谁也管你不着。”

我的心都在滴血。

那本书老早被我一字字记在心里了，只不过怎么咀嚼都应用不了就是了。

骑雕的少年不再。

他换了一张他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的脸，所以他也不得不经营那个陌生人的人生去了。

不过那样的生涯太容易经营，也太不容易经营。

那张脸，是被判处终身监禁的一个囚徒。

行尸走肉，又度日如年。

如此鲜活一个小伙子，一眼就看到尽头的囹圄之苦，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时间。

怎么熬？

他被人带走的时候咬牙切齿，却又语气平静，“也好，这年头，光是可以活着就不容易了。”

他看着那张以前对镜自照可以看到但以后再也看不到的脸，缓缓开口，“所以，山鬼兄，其实你和我投缘，是老早就有预谋了的吧？是在熟悉我的声音和行事作风吧？”

山鬼沉默不语。

武清冷声道，“你有怨气就冲我来吧！是我的意思，靳家也是我武家敌人，当初岐山那一战，靳家也是出了不少气力的。”

现在车子没有了。

又是行走在修真版图上，所以大伙儿大大度度动用了坐骑。

红玉骑着一只琉璃兔子，武清则释放出来一只独角灵犀。

红玉抚摸着琉璃兔子流光溢彩的柔软毛发，不快不缓的道：“你接近我们何曾目的纯良？”

她哂笑道：“只怕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不知道我还看不出来？”

她看着她刚给靳小东换上的脸面，淡淡道：“你又不是真的丑八怪，你小时候形容精致到不得了，不过是吃药扭曲了面容。这一点我换面时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其实就是我不给你换面，你一旦鱼跃之后，也会恢复本来面容，远走高飞的吧？毕竟我听说你母亲过世了。”

我恍然大悟。

作为轩辕锋的外甥，无时不刻不被排斥，他和她的母亲受够了靳氏白眼。

靳家的非人生活他早已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母亲一去世，索性连两家安排好的媳妇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