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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纹身（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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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护所的人类花了几个小时才到达妖精聚居地。不过，黑蜗牛一直希望看到的人都在那里。在他的部下的护送下，大队人马穿过前门，走进了定居点。村民和以前的强盗混杂在一起，有四十多人。坦宁也在那里，与杰拉尔德、希塔、阿弗鲁斯和熊迪一起。

黑蜗牛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走到他们面前，张开双臂指了指周围的环境。"欢迎来到我的营地！虽然不大，但墙壁能挡住风和动物。"

是坦宁站了出来。这个留着浓密的灰色胡子的老者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哈巴狗一秒钟，然后礼貌地点点头。"谢谢你邀请我们。我听说你有一堆妥妥的乱七八糟的有趣的东西想要展示给我们看。"

"是的，你们会印象深刻的。我很了不起。"黑蜗牛高兴地回应道。

众人类立刻跟着黑蜗牛来到了费拉尔的工作室。妖精几个小时前刚刚完成了开炉和提取精铁的工作。费拉尔依然很兴奋，他将他们的目光引向一边岩石上冷却的两块矿石的地方。黑蜗牛并不觉得它们有多有趣，但坦宁带来的铁匠似乎印象深刻。

"这些块状的生铁看起来像是被好好制造过的。"他观察到。"我看得出，炉渣已经从它们身上融化出来了。是的，我可以把这种质量的矿石加工成合适的锻铁，我们可以使用。"

黑蜗牛叹了口气。即使经过熔炉和冷却，费拉尔炼制的金属也近乎无用。显然，它需要在另一个炉子里再次加热，然后再进行锤炼。好在费拉尔对这东西如此痴迷。对黑蜗牛来说，这东西太复杂太繁琐了，根本搞不清楚。

当费拉尔对铁匠的话赞不绝口时，坦宁点了点头，转向黑蜗。"你愿意经常向我们交易这样的生铁？"

"当然，我们是邻居。我们应该和睦相处，互相帮助！"黑蜗牛爽快地回答道。

"对了，你想用什么来换取这份慷慨？"谭宁气呼呼地说道。

黑蜗牛笑了笑，单手做了个不屑的手势。"就是多做一些你已经做的事情。你可以用奶酪等食物来换我。另外，我还会给你钱，让你帮我的部下种庄稼，教他们做东西。有很多事情我的部下做不了，比如铁匠。"

"你也可以帮我制造锻铁。"费拉尔建议道。

坦宁皱起眉头，表示怀疑。"哦，我们为什么要教你什么锻造术？把我们对这种技术的垄断权拱手相让，似乎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没有它，你的铁是没用的。"

黑蜗牛只是笑了笑。他知道这块铁对人类来说很有价值，因为他们自己不能生产金属，而且他们有很多工具，这些年来已经退化了，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知识和专业知识有多宝贵。有了它，黑蜗牛就可以改变世界，成为北方最强大的首领。

"我的部下需要很多简单的小铁器，比如钉子和箭头。你的一个铁匠需要不停地工作才能把它们全部制作出来，或者他可以带几个哈巴狗助手帮他做这些简单的小东西，而他则专心致志地满足你自己的需求。"

"那当你不再需要我们的技术时，会发生什么？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给我们提供铁器？"

黑蜗牛耸耸肩。"我们可以从赫斯特克雷斯特那里学到任何我们需要的东西，即使他们借给我们的工匠也不知道。现在最好和我们友好相处，这样以后我们会给你们更好的交易。我们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学会你们哪怕是一部分的技能。"

谭宁与铁匠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叹了口气。"我想这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提议。"

黑蜗牛打了个哈哈。他很愿意以物易物，因为这对他来说代价太小了，但两个族群之间的武力差距是无法忽视的。虽然雪莱特的人口众多，但在与黑蜗牛的小弟们的长期斗争中，它是不可能生存的。事实上，在黑蜗牛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陷入了废墟。他们需要他的善意。

与坦宁的讨价还价完成后，杰拉尔德走到黑蜗身边。他一直在研究工坊，显然很有热情和兴趣，这有点奇怪，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动手的人。

"这一切都相当惊人！"杰拉尔德兴奋地说道。"没有任何考古学证据表明，地精和霍比特人以前曾经使用过铁器。他们只使用石器。我在这里看到的是历史的创造。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人把这个遗址挖出来，研究它的文物。"

黑蜗牛眨了眨眼睛。就等着杰拉尔德看到他要用铁器做什么了。

"我经常做一些惊人的事情，因为我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哥布林。"黑蜗牛说着，然后带着大家离开了冶炼炉。在他炫耀的同时，他还想带他们去看一些其他地方。

他们参观的下一站是粘土炉。在那里，几个妖精正在给火堆喂食，并将一个个新制作的陶炉装满。自从妖精们第一次尝试之后，这个工艺已经改进了很多。特制的窑炉损坏或毁坏的锅子少了很多。锅子本身也更加复杂和艺术化。制作它们的妖精们喜欢在泥土上雕刻小人物和图案。狩猎和战争是常见的场景，虽然大多数看起来只是像方格线。

搬离窑炉后，黑蜗牛带着他们来到晒衣架前，那里晾晒着狩猎时收集的兽皮。他知道人类不会觉得这一切有多了不起，但这些兽皮还是值得交易的。几位人类对收购的一些狼皮印象颇深。

"这就是我的巨宅要建的地方。"黑蜗牛指着一大片被清理平整过的石质地面说。大家都停下来看。

"呵呵，不过现在只是一片空土。"杰拉尔德仔细观察。

"也许吧，不过等它完工后，会比其他人的家都大，包括你们的家。"黑蜗牛横眉冷对地回答，然后继续往前走。

"现在这个村子里有多少妖精和霍比特人？我好像看不出来，因为这些地精都没有停止过奔跑，而且它们似乎像熊嘴里的浆果一样，把自己包进了房子里。"坦宁他们走回正门的时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