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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染松手,布满褶皱的黑短裙滑过她的胯部,又抚过她的大腿,跌在地上围绕着她的脚踝。
黑色的中跟鞋被她的脚尖甩落,她从衣服中间迈步走出。
这一套“职业”的套装裙,是她为了去周氏实习,花了半个月的生活费置办的。
现在想想,不值得。
她面朝着空白的画纸若有所思。
在她赤裸的大腿和腰肢上,遍布着青紫的指痕。
最重要的是……
浑圆挺翘的臀,腿缝中隐约流出一丝水光。
“……内裤呢?”
“嗯。”她坦然回答,“扔掉了。”
她离开周临止以后,精液和体液的混合物随着她的走动一直往下流,内裤很快就一片狼藉了。她好像一直能闻到古怪的腥味。
她用纸巾擦拭过下体,把它扔到了卫生间里。
“……”
“继续。”停顿了一会,他说。
她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衣。陈染把双手绕到背后,解开搭扣。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肩胛骨支起,像展开的翼。
她背上被内衣勒出了道道红痕。
“非常不完美。”姜荻点评。
像画纸被揉搓有了褶子,还有粗鲁的人留下了肮脏的手印。他绝对不会使用这种纸作画。
陈染不着寸缕,背对着他站在烛光中。
可能是这里太黑,烛火一直在摇曳,她困了。
她伸手去扯那张夹在画架上的空白画纸。
“住手。”姜荻说。
但这次命令没有生效。
她拿下那张白纸,扔在脚下,赤足踩了上去。她没有耐心了,现在希望听到这个变态的小孩尖叫咆哮,歇斯底里。
“……”但他突然又不阻止了。
陈染弯下腰。她躺了下去。
八平尺的纯白画纸,铺在地上像一个小小的空白格。
烛火围绕,她蜷缩在纸中。
但纸并不算很宽敞。她的边边角角仍然伸出纸外,比如赤裸的足尖。
她像从画中挣脱出来的人。
这张白纸有那种锋利洁净的新鲜纸气,比她小时候睡觉时,垫在地上充满油墨味又很薄软的旧报纸更干净,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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