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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ldo;有多厉害？&rdo;

&ldo;三界第一吧。&rdo;

&ldo;这么厉害？&rdo;沉香咋舌笑道，&ldo;让你这样臭脾气的家伙说心服口服，看来他是真的很厉害了？&rdo;

&ldo;废话！&rdo;不耐而烦躁的甩甩八个头，&ldo;若非他，我堂堂上古异兽，如何会被封在苏州城外？&rdo;

&ldo;那他是谁？我认不认识？&rdo;

&ldo;哼！&rdo;鬼车惯例傲然轻蔑的笑道，&ldo;我凭什么告诉你？小子，别以为你能拿这件事来笑话我！&rdo;

&ldo;我可没你这么恶劣……&rdo;

&ldo;废话什么，还不站起来！这次多费神盯着周围，我可没那么好心思，总是顾着你！&rdo;

沉香讪然，好在这么长时间下来，知道鬼车就是这样刻薄冷厉，望着四周缓慢呻吟，开始重新爬起来的神仙与异兽，忍不住大叹：&ldo;这样死来死去，究竟要到什么时候？&rdo;

&ldo;小子，听你这意思，好象还想出这阴阳镜？&rdo;

&ldo;难道你不想？&rdo;沉香反问。

&ldo;不可能的事，何必花那力气。&rdo;

&ldo;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情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那就不会再有奇迹……我曾经就是这样告诉自己，一定能救出我娘，最后才终于劈开华山的。&rdo;

鬼车对沉香的话没有丝毫兴趣，只是轻蔑道：&ldo;小子，别忘了，在三界其他人的眼里，我们已经死了。&rdo;

&ldo;不会的，我们一定能出去！&rdo;

&ldo;哼，痴人说梦，真不知道你这傻小子怎么活到今天的！&rdo;

低沉的撕吼声又起，疯狂的残杀，在阴阳镜中无日无之。

&ldo;但是我已经活到今天，你就该相信我的话。&rdo;

&ldo;……你非要这样想，随便你，到时候绝望也好，发疯也罢，跟我没关系。&rdo;

&ldo;你放心，我不会！&rdo;

鬼车只得冷道：&ldo;希望如此，单独待在这里，我可不敢肯定能熬多久，能在下一个魂魄进镜子前不疯掉……&rdo;

夜色沉静，窗外柳叶迷离，渠水依依。

无论的贫穷还是富庶，凡人都在熟睡，不管是什么烦恼，睡过去往往就能逃避。

鼓已三更。

她还呆呆坐在床沿，苍白的脸上早已流不出眼泪来，清丽的容姿也憔悴下去。因为每隔三个时辰，就要给躺在一边的刘沉香输一次法力，而刘彦昌凡人之躯，又是病重后受重创而死，她纤细苍白的手指，几乎一刻也不能从他胸口移开，否则刘彦畅的魂魄就会逐渐黯淡下去。这一黯淡，就是再也回天乏术。

&ldo;三圣母……&rdo;

起初刘彦昌还喊她几句，与她说说话，可是他很快发现杨婵总是恍惚着睁着眼，无论说什么都好似没有听进去，心中又是痛惜这场突变给她带来的打击，又是愤恨天庭的这些神仙。可是他一介凡人，如今尚且只残余魂魄不得入体，不死不活拖着，又能说些什么，说什么又能管用。

于是只好沉默。

自己一个人看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看着坐在房中恍恍惚惚的三圣母，看着躺在那里的沉香，忽然懊悔起来。

如果当年落榜之后，和同年好友一起，留在京城苦读，等三年之后的再试，或许就不会有华山得遇三圣母。不会得仙子青睐，不会有二十年落魄寒窗心惊胆战，更不会有今日一家团聚却生死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