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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你有喜欢吃的东西么？”沈乐顺口问了一句。宁音音把锅盖盖上，道：“有啊，咱们上高中那会儿，路口有家葱爆羊肉做的好吃，我……妈常带我去吃的。”“是吗，我怎么不记得。”学校附近的人流量大，总是会有各种好吃价格又不高的东西。乱花渐欲迷人眼，沈乐觉得那时候自己一定是只顾着吃吃吃，也记不得什么名字。人虽然不齐，但一屋子人的气氛也算热闹。几个人举杯庆祝了新年的到来。吃东西的时候有多热闹，吃完饭之后就有多寂寥。沈乐看着窗子外，大雪又轻飘飘地落下来。她拿起终端给林依然发送了通话请求。没等多长时间，熟悉的声音从终端里传来。“还没有睡觉么？”林依然问了一句。沈乐道：“等着跨年呢，你不是也没睡吗，在做什么。”“等人通知我，好一起跨年。”林依然低声道了一句。沈乐略略笑了笑，道：“通知了有什么用，又看不见人。”“听得见就好。”林依然看着窗外的天，想起了些往事。简单的一句话，大概不会有谁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对于林依然来说，沈乐的声音，沈乐的人，都是她可以安枕而眠的良药。大学前的那个假期，她几乎和外界断了联系。那种每天只能看着钟表过日子的生活，她记忆犹新。两个人在两座城，很远的一段距离，但所幸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新年夜里沈乐睡得不太好，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胃口被林依然给养刁了，总是对吃饭提不起来兴趣。一大早，沈乐面对宁音音烤出来的面包片，差点吐出来。“这么难吃？”宁音音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面包这种东西，再怎么样也不会太难吃。沈乐道：“胃口不太好，可能是昨天大鱼大肉的，吃顶了。”“胃口不好。”宁音音凑近了一些，道，“胃口不好，我觉得你脸都比之前圆了一点。”“是么，那我等会儿去医院看看吧……”原来只是胃口不好，并没有少吃吗。沈乐匆匆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宁音音白天没什么事也就跟着去了。新年是张医生在科室值班，张医生家里人多，过年正是医院人少的时候，也清净一些。“小沈你怎么过来了？”张医生看见沈乐，问了一句。沈乐从抽屉里找到医保卡，道：“这两天肚子里不太舒服，胃口不太好，想去做个检查。”“检查？”张医生看了沈乐一眼，道，“记得做个b超，脑电图什么的，这几天，我看好多年轻人都查过。”“还用做这个呀。”张医生道：“以防万一么，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你好不容易给自己查一次，还是全一点比较好。”“那行，我听您的。”张医生向来注重这个，家里人也经常过来体检。沈乐除了单位安排的体检，自己还从来没这么注意过。常规项目都显示正常，沈乐看了一眼终端上的报告单，转身进了b超室。给沈乐做b超的是老熟人王医生，当年杜茵怀着沈乐的时候，就是王医生做的b超。老一辈的人新年期间没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来值个班，让年轻人多休息休息。“这两天过节，大鱼大肉的是容易……”王医生说着说着，“诶”了一声，道，“你这个看着——”沈乐听见这一句，心跳加快了一些，难道是肾有问题？十分钟后，沈乐出了b超室的门，宁音音正坐在外头等着。在所有等候人员都在低头看终端的时候，宁音音选择关了机然后看着天花板。“怎么样？”她看见沈乐出来，问了一句。沈乐沉默了片刻，道：“没什么事，就是怀孕了。”“哦，怀孕了……嗯？”宁音音沉默了，她看了沈乐半天，道，“你不是个alpha？”沈乐比她还惊讶，“你不是知道我是oga了吗，你上次跟顾总打电话的时候，说是在别的oga家。”“我胡说的。”宁音音说那话，也是为了叫顾忆双生气，她没想到沈乐真的是个oga。这小丫头片子藏的够深的，怪不得大学那会儿，非得找借口搬出去。不过这叫什么事儿，这孩子早不怀，晚不怀，林依然一出差，她一来就怀上了。“你得给林依然说清楚，咱们两个一直规规矩矩的。”沈乐看着她，突然笑了笑，“你放心，日子都不对，我不会讹上你。”只是，这也太巧了。也不知道，林依然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