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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露比读完了报纸上的新闻，把它仔细叠好放在一边。

&ldo;因为我不喜欢死气沈沈的东西。&rdo;

奥斯卡不太明白他的话，要说死气沈沈，整个康斯坦丝模型店的地底就是个坟墓一样的地方，不见天日，安静无声。在警方到来搜查之前，他已经参观了几个房间，包括餐厅，卧室，还有最为重要的杀手中介人的书房。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一年前他曾在昆廷的协助下到访过，醒来後看到了露比的乳沟、小腹和修长的腿。但他始终没有想到，秘密会见的场所就在康斯坦丝模型店的地下。这个微小的王国令人叹为观止，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让它如此完善。然而这一切已经不复存在了，露比将它双手奉送给了警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奥斯卡按照约定将这个秘密透露给他的死对头诺曼，这家夥立刻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申请搜查令，安排支援，甚至亲自上阵与嫌犯枪战。尽管狡猾的军火贩子并没有落网，但毫无疑问，收缴的大量军火足够给诺曼的履历记上光辉一笔。

&ldo;你呢，塞缪尔警官。&rdo;露比说，&ldo;我失去的只不过是一些废铜烂铁，你失去的却是一片光辉的前程。&rdo;

朱蒂抬起头，小狗也聪明地模仿她的样子坐直，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露比。朱蒂说：&ldo;那不是废铜烂铁。&rdo;或者说那是她将近八年的收藏，但她并没有感到难过和遗憾，这句话只是为了纠正一个错误的说法。

&ldo;抱歉，亲爱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rdo;

朱蒂又低下头去看杂志了。

奥斯卡没有回答露比的问题，而对方也似乎窥知了他的答案。如果奥斯卡在意到底由谁升任警长，他就不会在十年的从警生涯中都这麽吊儿郎当了。

&ldo;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接下去你想怎麽办?&rdo;

&ldo;期待绝处逢生，还能怎麽样?&rdo;露比轻巧地说。他已经断绝了自己的退路，但心情似乎比前几天好了很多。&ldo;最近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模型店的周围有很多流浪汉、混混和街头妓女?&rdo;

&ldo;我以为这是这里的特色。&rdo;

&ldo;不完全是，但是自从发生了某件事後，我看到越来越多的新面孔。&rdo;露比说，&ldo;这几天我一直从正门出入，这些人看到我出来就会显得特别自然。&rdo;

奥斯卡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特别自然就是不自然，这些人伪装身份，只是为了监视模型店内的一举一动。

&ldo;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吗?&rdo;

&ldo;哦，说实话，目前我不太知道。&rdo;露比说，&ldo;他们断绝了我的一切消息来源。&rdo;

奥斯卡感到很意外，出於职业需要，警方也会培养线人，而线人们互相之间并不知情，如果有一天所有线人都成了哑巴，那意味著有个无所不能的人正在操纵一切。当然，警方最主要的情报来源并不是依靠线人，可是作为地下世界的情报贩子，甚至是圈中的佼佼者，露比却说断绝了一切消息来源，他的对手实在难以想象。

&ldo;你有什麽头绪?&rdo;奥斯卡问，他认为这样强大的对手，绝不可能默默无闻。

露比的思绪很快飘走，等再次回过神来，他的目光变得冷静而坚定，对奥斯卡说：&ldo;我需要你的帮助，最好你能从警方的情报网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东西。&rdo;

&ldo;你想知道什麽?&rdo;虽然他们在进行短期合作，但奥斯卡不可能透露警方的机密，这是事先说好的底线。

&ldo;先从简单的开始吧，我需要你收集一些被害者的资料。特征是白人男性，年龄在35-40岁左右，死亡时身穿灰色外套，不管是枪杀、车祸、坠楼还是溺水，只要符合以上特征，案发在一个月内的死者资料我都需要，越多越好。&rdo;

奥斯卡松了口气，这不是一件难办的事，通常无名尸体都会刊登启事寻找家属或知情者，因此并不算机密。

&ldo;还有呢?&rdo;

&ldo;我需要在必要的时候，你能当我的保镖。&rdo;

&ldo;你不是有一个很优秀的保镖了吗?&rdo;

奥斯卡看了看昆廷，他们之间不能说势均力敌，但至少彼此刮目相看。

露比说：&ldo;昆廷可以在短时间内击倒对手，但他无法控制全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