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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第2页）

除了，断发这件事。

比起利落干练的短发，她还是更适合留长发。

不经意间，他总能在她身上看到些许少女的影子。

很多很多年前，少女预言，他会成为一国之王。

很多很多年前，他曾承诺，会保护少女一生一世。

很多很多年之后，红发少女终于来到了他身边，这意味着，他的愿望即将实现。

&ldo;妮可……&rdo;威廉眨眨眼，轻柔地呼唤。

妮可。

听到这个名字，妮娜怔了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她笑着握住威廉的手：&ldo;我不是妮可，我是妮娜。&rdo;

&ldo;什么妮可？我一直喊的是妮娜。&rdo;睡眼朦胧，威廉一脸温柔地看着眼前人，一本正经地撒谎。

&ldo;没错，我是妮娜，妮娜&iddot;艾伯特。&rdo;睡梦中，妮娜不止一次听到身边人喊妮可，每一次，她都选择装傻，包括他们温存时。

&ldo;再过几天，你就不属于艾伯特家族了。&rdo;威廉动动手指，试着回握。

&ldo;不，我永远都属于艾伯特家族。&rdo;妮娜将一把金色的双刃刀放入威廉手中，刀尖对准他的心脏。

刀尖刺破皮肤，痛感传遍全身，威廉彻底惊醒，他忽然意识到事态不对。

&ldo;杀我父亲的凶手已经被我手刃，现在轮到你这个始作俑者了。说，我父亲的首级，在哪？&rdo;妮娜慢慢加力。

&ldo;咳……&rdo;血液倒灌，威廉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怎么回事？

到底哪里出了错？

他难道在做梦吗？

不，胸口很痛很痛。

喉咙发痒，咳嗽的感觉，他死也忘不掉。

身体无法动弹，他本能地晃动脑袋，他这才发现，手术室里有好多人，身边围了一圈，手术台旁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全部身着白大褂。

他的人，都被杀了。

他被出卖了！

&ldo;快说！我父亲的首级在哪？&rdo;妮娜手中的刀一点一点没入威廉的胸膛。

&ldo;呵……&rdo;威廉张张嘴，似在咳嗽又似在笑。

&ldo;他不会说的。&rdo;

声音是从隔壁手术台传来的，威廉机械地转过头，只见缇奇盘腿坐在上面，左手撑在台子上，右手扶着左肩。

喀拉，半边身子用力一扭，脱臼的手臂居然能动了。

&ldo;缇奇……是……你……&rdo;刀子扎入心脏的速度很慢，妮娜存心折磨自己，痛不欲生的威廉嘴角开始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