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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1章 什么都可以（第1页）

“我……”欧阳霞震惊万分，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虽然，她记忆里有一段老爷子谋杀段纯的画面。可她不相信老爷子会刻薄了她的女儿，毕竟，他以前待她如珠似宝，他不是应该爱屋及乌吗？

不对。

是她错了。

她在老爷子酒里下了毒，害他差点儿没命。

她再也不是他眼中那个可爱，贴心的女儿了，她是要谋杀他的凶手。

老爷子可能念在父女一场不忍心对她下手，却会拿她的女儿出气。

欧阳碧玉，可以说是欧阳家的耻辱。

是老爷子最不愿意看到孽种，是他的眼中钉。

越想欧阳霞越心惊，几十年了，她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欧阳碧玉刻意诱导欧阳霞往不好的方面想，又不给她正确的答案。

“做不到的事，就别拿出来说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欧阳碧玉头也不回往外走，欧阳霞急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碧玉，你别走。”欧阳霞一改高高在上的尊贵，连哀求都变得小心翼翼。

“请放手，欧阳小姐。”欧阳碧玉疏离的称呼如同一记重拳击向欧阳霞的心，痛得连灵魂都在抽搐。

欧阳霞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下唇，一个劲地摇头。

“放手。”欧阳碧玉加重了语气。

“不，碧玉，你留下来陪陪我，好吗？”欧阳霞哀求着，死抓着欧阳碧玉的手不放。

欧阳碧玉突然转过身来，瞪大双眼：“你以为我留不留下来，可以自己做主吗？”

“什么意思？”欧阳霞蹙眉。

欧阳碧玉仰天深吸一口气，才冷讥着说：“我中了蛊。蛊，你知道吗？就是传说中的百毒之王，用人血喂养，发作起来，死不如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欧阳霞仍紧紧抓着欧阳碧玉的手，深怕她逃走，满脸震惊看着她。

“我真羡慕你啊，躲在这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活得潇洒又恣意。你就当没有恢复记忆吧。”欧阳碧玉说着去掰欧阳霞的手。

欧阳霞不放：“碧玉，你别这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到一个当母亲的责任，好好保护你，照顾你，弥补你。”

“欧阳小姐，我只怕你有心无力。”欧阳碧玉继续冷讥。

“不会的，不会的。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欧阳霞急迫地保证。

“你真是太天真了，不是每件事倾尽全力就可以办到的。”欧阳碧玉嘲笑着不自量力的欧阳霞。

“一定会有办法的。碧玉，你相信我。你说，该怎么做才能救你？”欧阳霞太想留住这个女儿了，她是她拼命生下来的。

是她爱情的见证，她一个人的宝贝。

段纯的欺骗确实伤透了她的心，可她毕竟快乐过，所以，她无怨无悔。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既然生下了她，就要对她负责到底。

她已经让她受了三十几年的委曲，她一定要将自己欠她的还给她。

“救我？”欧阳碧玉眉头深锁，似问似答。

欧阳霞急切表示：“是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救你。”

“碧玉，你告诉我吧。就算你恨我，怨我，我不应该拿自己的性命出气啊。”欧阳霞一直紧紧抓着欧阳碧玉的手，用一种谦卑的姿势。

欧阳碧玉垂眸，遮住眼底的光芒。

半晌不语，她知道自己越是不说，欧阳霞越着急。

她现在想要弥补她，只要她把握得好，说不定是一次转机。

见欧阳碧玉反应不那么激烈了，欧阳霞拉着欧阳碧的手，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碧玉，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无论如何，妈妈一定会帮你的。”

“妈妈？”听到她的自称，欧阳碧玉冷笑着弹站了起来：“你也不怕污辱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