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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来岑玫瑰不爱笑,勾唇的幅度很轻,转瞬即过。
她看着孟宁说:“你过完春节后再没来喝过咖啡,我还以为你离开这儿了。今天看着像你,追上一看,还真是你啊。”
孟宁答:“噢,我这段时间,有点忙。”
春节后也不过一个多月的事。
怎么现在回头去看,都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了。
“碰上也是巧了。”岑玫瑰说:“那今天忙不忙,我请你喝杯咖啡?”
孟宁犹豫了下,点头:“我请你吧。”
岑玫瑰又勾勾唇角,把她引进路边一间咖啡馆:“我逛街时常到这里坐坐,咖啡不行,环境可以。”
孟宁掏出手机准备扫码点单,她轻挡了下:“哪儿能让你一个小孩请客呢。”
孟宁乐了乐:“我都二十好几了,还是小孩么?”
“总归比我小。”岑玫瑰扫码点单:“这儿豆子不行,喝调过味的好点,肉桂拿铁行么?我觉得肉桂拿铁算他们这最好喝的。”
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
孟宁点点头:“行。”
两杯咖啡端上来,岑玫瑰问:“你最近忙什么啊?”
“工作。”孟宁说:“瞎忙。”
岑玫瑰抿口咖啡,口红印在白瓷的杯沿:“你话挺少的。”
孟宁又笑:“感觉你话也不多。”
岑玫瑰放下咖啡杯点头认可:“我话是不多。”
“那你还请我喝咖啡。”孟宁说着又乐:“你知道那个很火的人格测试么?两个不怎么熟的i人坐在一起简直就是灾难。”
岑玫瑰看着面前的孟宁,少见的一点妆都不化,一张脸清透透的,衬得一双眸子黑白分明。
挺爱笑,可也不知是睫毛太长还是怎么,笑起来睫羽翕动,总让人感觉雾蒙蒙的。
“我也不常请不熟的人喝咖啡啊。”岑玫瑰弹一下自己的拇指,自嘲:“今天是挺莫名其妙的。”
她问孟
()宁:“你不是本地人,那你有没有去过一些中部城市啊?()”
孟宁心里一跳。
岑玫瑰只是为了引出自己下面的话:我年轻的时候,在鹤城待过一段时间。你知道那儿冬天没暖气,靠江的小城,又潮又冷。那儿冬天拖得长,春天就显得太短,像这儿这种初春天,总让人想起鹤城的秋天。()”
“鹤城的秋天,”孟宁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在白瓷碟上划着圈:“什么样啊?”
“就有那么几天好天气吧,阳光很通透,没什么云,树上也开这样一朵一朵的小花。”岑玫瑰指指窗外的一棵树:“不过开的是桂花,闻起来很甜。我那时住在一条旧巷子里,里面的小男孩喜欢疯骑那种很高大的老式自行车,叮铃铃的铃声哑着响。我还记得有个小女孩,也爱骑,一点也不愿输给那些男孩似的,有次摔破了膝盖,还是我给她上的药。”
孟宁缩在桌下的膝头微动了动。
“还有呢?”她盯着白瓷碟上的凹纹又问。
“还有啊……”
岑玫瑰说了这三个字后,良久没再开口,直到孟宁抬起头望着她,她又牵了下唇角:“没什么了。”
孟宁告别岑玫瑰,回到了出租屋,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请问是要捐旧衣服么?”
孟宁点头。
她在网上找了家回收旧衣的机构,分类后捐给山区需要的人。还可以上门取衣,很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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