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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就是王导的儿子,他说完这一句,突然看见了王导手里的塑料袋,神色大变,上前一步将塑料袋抢了去,不满的说:“爸,你们动我的东西干什么?!”
王导一时不察还真叫他把装着那对苗银耳环的塑料袋给抢走了,顿时大怒:“我还想问你呢!你往家里塞的什么东西!我从小就教过你,这种东西不要忘家里带!你把我的话都听到狗身上去了?”
郁宁在心中暗笑,这话他也熟。
年轻人不悦的说:“爸你不懂就别乱说!这可是个好宝贝!”
“你放屁!什么好宝贝!人家郁先生都说了,这不是个好东西!”王导上前几步:“王蔚蓝,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把东西给我!明天我就送到庙里头去烧了!”
“不给!”王蔚蓝把东西往自己口袋里一塞,指着郁宁和陈雪真的方向道:“什么郁先生不郁先生?别人说什么你都信?爸你老糊涂了吧!”
“你别管,把东西给我!”王导道:“还有,今天周四,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明天课不上了?”
王蔚蓝不满的说:“我回自己家拿个东西还不成吗?!我是犯人啊?!”
“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王导吼了他一句,转头与郁宁道:“郁先生不好意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臭小子的话你当他放屁!”
郁宁抬了抬手,没有回答王导,反而走到了王蔚蓝身边,淡淡的道:“你身上的耳环、项链、手镯,都是哪来的?”
“关你屁事!”王蔚蓝警觉的看着郁宁,十分暴躁的模样:“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跟着我爸他回家干什么?你走!你不走的话我就报警了!”
“我是王先生请来的先生,是王先生请我进的房间。”郁宁神色自若,似乎对方正在好声好气的与他说话一般。“你要是不想你爸出事,你妈的腿再也好不了,你就把你身上的镯子、项链、耳环、戒指都脱下来,交给你爸。”
郁宁也不等他回答,接着道:“王先生,你也别等什么明天了,拿了东西今天就走,去最近的寺庙门口去敲门,让他们放你进去,把东西烧了。”
郁宁的话一出,明明对面只是站了个普通的少年人,陈学真却觉得背脊都在发凉,他小声的问:“郁先生,有问题?”
“嗯。”郁宁点了点头,对王导说道:“王先生果然命数不错,要不是贵公子住校,怕是现在你们全家都该没了。”
王导听得冷汗都下来了:“郁先生的意思是……这些都有问题?”
他的目光在他儿子的手上,颈上,耳朵上来回的看着,原本只是一些复古潮流的苗银视频在他眼中陡然变得阴森恐怖了起来。他一把抓住王蔚蓝的手臂,厉声喝道:“还不快摘下来!”
“你有病吧!”王蔚蓝甩开王导的手臂,对着郁宁吼道:“我戴什么关你屁事!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什么神神道道的人说的话你也信?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好不好!”
王导却不管不顾,上手就将他手上的手镯给强行撸了下来,扔在了地上,又伸手去抢他耳朵上的耳环:“取下来!还不快取下来!你不要命了也不能拖得你妈和我跟你去死!”
“嘶——”王蔚蓝痛叫了一声,他耳朵上的苗银耳环被强行扯了下来,几乎把他的耳垂撕裂开来,他捂耳朵怒吼道:“爸!你干什么!”
王导还想上去抢,要是这东西在他身上或许都不会这么失态——这可是自己唯一的一个孩子!他揪着王蔚蓝的衣服吼道:“小陈,你过来帮我把他给制住了!”
陈学真应了一声,连忙上去帮忙。王蔚蓝挣扎得厉害,他一个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要拼了命的挣扎真不是等闲一两个人能制住的,三人几乎是扭打了起来,闹得不成样子。
门外甚至响起了敲门声:“刘姐?刘姐你在家吗?你们家怎么了?没事儿吧?要我帮忙报警吗——?”
王太太也被闹了起来,走出来就看见扭打成一团的王导他们,瞬间睡意一扫而空,急得大喊:“你们这是干什么?!老王!蓝蓝!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你们停下——停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打我儿子!”王太太看着站在一侧旁观的郁宁尖声叫道。
王导见王太太被惊醒了,怒道:“你别管,这兔崽子反了天了!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他不可!”
“妈——我爸他疯了!”王蔚蓝被陈学真和王导一左一右的扭住了胳膊,他叫道:“你看我耳朵!我爸他听了这这个什么郁先生的话非说我戴的首饰有问题,要拿去烧了!我不给他,他还把我耳朵都扯出血了!”
“你告状也没用!”王导双目通红,厉喝道:“这种千把块钱的东西你什么时候稀罕起来了?还戴了一身!你把它摘下来给我!爸给你买更好的!”
“还为了这点东西要跟我动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王导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一手拽着王蔚蓝的领口说:“你就是知道什么,所以你才不给我?!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是要命的?!你也敢戴!你也敢带回家!你看看你把你妈害的!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我知道个什么?!”王蔚蓝趁着说话之间挣脱了出来,揉着耳朵道:“”
王太太看看满面怒容的王导,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王蔚蓝,捂着心口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你们倒是给我说清楚啊?怎么蓝蓝的东西就有问题了?你就不会好好说啊?还有你,你爸问你要东西,你跟他较什么劲?!给他不就完了!咱们家难道还缺那么点钱吗?!至于闹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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