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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住自己脖颈的手掌滚烫,指尖神经性的颤抖个不停,肌肤紧密相贴,仿佛能够感受到他手上细碎的伤口和掌纹,他的发丝几乎垂落她的侧脸,能够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带着哽咽,带着滚烫的气流,与绝望的眼泪。
他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这双绿色眼睛,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过,像是情|人之间的距离。
他虔诚信奉的,他深爱的,憎恨着的——
啊啊。
他充满了血腥、泥泞、肮脏卑劣的人生旅途中,唯一的月亮。
一切爱意,一切罪孽。
尤那的目光平静,如果不是因为怕刺激到状态不稳的瑞叶,她甚至想对屏幕外的涂蝉说一句,“不用担心,没那么可怕。”
可怜的涂蝉看起来吓坏了。
但作为当事人之一,面前这个正惨白着脸,掐住她的脖颈的人,似乎正面临着比她更加艰难的状况。
那可以轻易地扭断任何人的脖子的有力手掌,也痉挛似的颤抖个不停。
此刻不说扭断什么,恐怕收紧手指都很困难。
他充盈着眼泪的瞳孔,无法聚焦,意识游离的大脑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眼泪不断的溢出,滚热的,大滴的眼泪,从他通红的眼眶内,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往下滑。
尤那等了半天,瑞叶也依旧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手背青筋爆出,滚热的指尖颤抖。
尤那对上他的眼睛。
明明他才是那个正死死勒住她的脖颈的人,表情看起来却更像是接近窒息,大滴大滴的眼泪,汇集到他尖尖的下巴,滴落在他的手背,顺着指缝,沾上她的肌肤。
他的内心似乎在剧烈的挣扎。
看的出来,瑞叶想杀死她,并且正在实施。
但他做不到。
尤那感受到自己脖颈上的双手松开又收紧,指尖颤抖个不停。在这僵持的几十秒中,她甚至犹有余裕,大脑飞速运转,开始思索这一切的发展。
还有什么是被她漏掉,还没有想到的吗。
瑞叶的呼吸犹如风箱,滴落的眼泪带着热腾腾的湿气,呼吸滚烫。
“如果……”尤那在心中酝酿了一番,缓缓抬起睫毛,对上瑞叶的目光,语速放的很慢,“你……”
瑞叶的睫毛上挂着碎到细碎的眼泪,将浅色睫毛濡湿成一缕一缕,在听到尤那的声音时,他怔了怔,下意识地向她靠近。
但还没听清尤那的话,他的表情忽然空白。
他怔怔往后转头。
奥特姆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破了游戏的暂停,无声来到他的身后。
鲜红的血痕,在地上拖出长长一条蜿蜒的痕迹。
“放……开……她……”他的声音发出的艰难,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被千斤的石头压住。
瑞叶目光逐渐下移。
血液迅速濡湿黑色布料,利刃穿透腹部,堪堪停在尤那半寸之前,一只蜜色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扣牢,将他一寸一寸往后拉离。
他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迷茫。
哪怕是腹部被穿透,鲜血迅速渗出,他也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用一种像是发的高烧,神志不清似的迷茫目光,在尤那与奥特姆之间打转。
“你,为什么……”
他怔怔望向挡在尤那面前的奥特姆,身形高大的男人的银发尾端都沾着血,表情痛苦,却仍旧牢牢的遮挡住尤那,他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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