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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吧,先吃蛋糕。”
早上起来,她的肚子还空空呢。
埃尔伯特一如既往的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的跟在她的身边。
寝殿内,瑞叶已经收拾好,见尤那回来,抿着嘴端上的蛋糕,然后一言不发的出了寝殿,尤那的视线落在他的背影上,看着他关上房门,咬住勺子。
不会吧,还在生气啊——
这未免太久了吧?
“殿下,您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埃尔伯特问她。
他坐在她的对面,西装质地的长裤熨烫的平整,露出了一截脚踝,尤那的目光,在他纤细而骨感的脚踝以及皮鞋上停留了一瞬间,又转向餐碟。
“能等我先吃再说吗?”
埃尔伯特立刻不言语了。
尤那望着面前的蛋糕,纯白的奶油颤颤巍巍,散发着甜蜜的香气,点缀着切成两半的草莓,草莓的内芯鲜红,上面撒着洁白的糖霜。
看起来就很好吃。
尤那伸出勺子,正准备来上一口,忽然目光停住,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瑞叶每天都致力于将她打扮成花枝招展的圣诞树,首饰配件也十分齐全,尤那倒也不讨厌这样闪闪发光的东西,就任由他打扮。
此刻,硕大的蓝宝石戒指,也在闪烁着流光。
啊,原本准备让瑞叶提醒她,今天不戴首饰的。
硕大的几乎有一指粗的蓝宝石色泽如同深海,被白金的指环托着,款式简朴,但散发着昂贵的气息。
尤那的目光停顿了片刻,不留痕迹的转向埃尔伯特,埃尔伯特果然也在看着她,目光专注,看不出情绪。
没人先开口说话,气氛僵持了片刻。
尤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戒指给撸下来,随意的丢给了埃尔伯特,戒指落入他的怀中,“你想要就给你吧,不要一直盯着我看了。”
反正游戏里的东西再值钱,又不能带到下一个游戏内去,这个东西她也只是看着漂亮,所以喜欢而已,她并不觉得宝石什么的对她来说有什么价值。
倒是埃尔伯特,一套小熊睡衣,换了一个这么大的蓝宝石戒指,他倒是真划得来。
埃尔伯特打开了斗篷,露出内里的纯黑衬衣,一言不发的将戒指装在了上衣左胸的口袋内,丝毫没有要客套拒绝的意思。
尤那一边吃蛋糕,一边注视着他的动作。
“时间过得好快呀,距离宴会那一天,眨眼就过了好几天了,我还感觉宴会就在昨天呢。那天的烟花真漂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看到。”
尤那用随意的口吻向他搭话,“不过那天晚上真的很冷,到烟花结束的时候,温度就已经很低了。”
“您不应该在室外待到那么晚。”埃尔伯特停顿了一会儿后,这才低低的开口,“现在的时令就是这样,白日时的温度尚可,越接近深夜,温度就会降得越厉害。”
尤那放下了勺子,“你怎么知道我待在室外?难道在宴会内,我就不能看到烟花了吗?”
埃尔伯特抬起眼睛看向她。
正常人一般听到这样的话,都会以为她是在宴会内,隔着雕花玻璃窗,看见外面的烟花。大多数贵族都是这样,谁会在半夜离开豪华的舞会,在露台上吹冷风?
能让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尤那的手指停在勺柄上,微微摩挲。
她的判断没有错。埃尔伯特似乎是习惯了担当旁观者的角色,习惯了在暗地里注视。
那天在放烟花的时候,他或许在露台下方的花园中,或许在别的什么地方,总之他确实注视着她。
尤那缓缓的出了一口气,没有要埃尔伯特回答的意识,自顾自结束了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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