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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断重复的灰色询问,不断地甩着嵌入了手铐的手臂。
锁链伸到极限,没有自由。手臂空挥着,横倒在了地面上。
【咕唔!啊唔啊啊!啊噫噫噫!】
【不不不不,其实只是感到疑问罢了。为何为什么是有着什么意义,才做出似乎染上了疯狂的演技的呢?】
不能听。尽力弄响手脚上的枷锁,把意识从此处剥离。从耳中把眼前的男人的话语抹杀,禁止自己注意到听到的事情和知道的事情。
【无意识地,什么的这样适当的逃避借口可是走不通的。你应该是意识到的,自己理解着自己的,在此之上才装作疯狂的】
【啊啊!嘎呜!咕噜啊!】
【你的疯狂太正常了。这样明智的,老实的,仿佛在寻求同情般的,乞求着爱般的,是若说疯了是对疯狂失礼了的东西】
发出声音,把喉咙扯裂般的惨叫着,尝试着抹消男人的话语。
但是,男人仿佛嘲笑着这样的抵抗一般,填补着鼓膜的缝隙插入了声音。
【做了也不会有损失的狂人演技。若是真的疯了的话,若是真正意义上沉浸在疯狂里的话,是不能意识他人的目光的。世界完结于一人之上,心灵遗弃于荒野之中,势必无法理解除了疯狂的自己以外的事物!】
【——吧啊!吧啊啊!吧啊啊啊啊!】
【啊啊,如此滑稽,这是如此滑稽!为何,你要装作是狂人呢!?从真正脱离常轨的人来看的话,这样表面的立马就能剥下来!可笑至极!】
痛苦。感觉好难受。胸中有什么膨胀起来了,强调着存在。否,那最初就在那里了。只是封印起来,假装没看见罢了。
正因为自觉到了那个存在,才绝对不能把那个带到外面来。
【可悲!可怜!悲惨而又丑陋卑贱矮小而又罪重的你,我衷心感到可悲!被爱到如此程度,又到底有什么拒绝的必要呢?也不只是沉溺在爱里面,然而却也不对宠爱予以回报,是期望着在停滞中风化吗!啊啊,这是何等,何等的!】
灰色的男人抓住这边的脸,粗暴的扔向了墙壁。上半身被一口气撞上了岩壁,散出火花,从头上流出了大量血液。
因伤痛与屈辱而**着的姿态,对这些一点也不在意的男人愉悦地高声笑着。
【啊啊,啊啊,啊啊,你……是【怠惰】呢!】
咣当一声,脑中似乎有什么破碎了。
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听不见。全部都是狂人的戏言。一句话也没有射中核心,一句话也没有抵达真实。
一无所知的那个一成不变。必须这样。应该是这样的。不得不这样。不是这样的话,我——。
【啊啊,到此为止了】
黑得吓人的东西填满胸口,现在也仿佛要爆发一般。就在这之前,仿佛忘记了迄今的狂态般冷静下来的男人停止了低语。
蔓延着狂气的世界消失,让皮肤起鸡皮疙瘩的危机感向男人之中叠加着。
【太过,对,太过太过太过哦,追问也只会在之后困扰罢了。暂时,虔诚的,真挚的面对自己的宠爱的话,自然也就能得出答案了】
【啊啊……唔咕呼……】
到底,这个男人在说着什么呢。
从头到尾,男人说出的话都不过是妄言。无法理解。然而男人的举动仿佛理解着这边一般。有时仿佛拉着孩子手的温柔大人,有时仿佛迷惑着迷路在吊桥的恶魔,的举止。
无法理解的怪物。自己和男人的距离,就这样永远都填不上就好。
在跨越,无法回头的分水岭之前。
【啊啊,祝愿……你非为怠惰,而为勤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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