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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芳摇摇头,“没答应。你曾嘱托过我,没有你们的应允,不能让任何人上三楼的,所以我没给她们开楼梯门。”
知道这位学姐说的“你们”指的就是自己和大长腿,林义嗯了一声就感谢说,“学姐辛苦了,谢了啊。”
带着一叠报纸和包裹进到三楼的时候,米珈刚洗完澡洗完衣服出来。
此时一身素白的她,正在阳台上凉衣服。
把报纸归类放一边,林义找了把水果刀,几下几下就把包裹拆开了。
里面东西比较多,也比较杂。
一本青春类图书,这应该就是刘荟电话里说的新发布的那本吧。
一本很精致且很厚实的相册,里面都是两人一起在东京旅游时的照片。
有林义在银座闲逛的,有茑屋书店翻书探索的,有吃面条、吃日本料理的生活照,也有乘坐地铁、巴士、出租车的照片,最多的还是两人在富士山的游玩照。
除了书本和相册,林义还在里面翻出来了一个信封和一盒零食。
信封里有一张全家福和明信片,全家福瞄一眼就知道是刘荟一家三口的合照。
至于明信片,表面印的是富士山,但刘荟没有在上面留下只言片语。
最后这盒零食还是老样子的东西,就是那具有日本独特风味的白色饼干。
正当林义打开饼干盒盖准备捻一块吃的时候,米珈突然出声了,“日本朋友寄给你的?”
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立在跟前的米珈,林义把盒子递过去,示意她自己拿,“是啊,一个在日本的朋友寄过来的,她和你一样,知道我好这口。来,你也坐下陪我一起吃点。”
“好。”米珈拿起一块饼干细碎细碎的吃了几小口,忽的问,“你上次到东京就是去看这个朋友吗?”
“没,上次是有事,主要去银座考察茑屋书店。然后在书店恰巧碰到了她。”对于米珈,林义也没特意去隐瞒,因为他知道隐瞒不了。
其实进门的时候,林义有那么一瞬间是想把包裹搬到书房偷偷拆的。
但是当开门声惊动了米珈后,林义就立马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他的映像里,米珈一直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而聪明的人往往也比一般人来得敏感。再说发生了火车站的事情,她已身无分文,为了不让她误会“寄人篱下”,索幸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心满意足地吃了几块饼干,林义起身去冰箱拿了两瓶水过来,递给她一瓶就问,“对了,东京这类饼干很多吗?我二月份在银座想吃都没找到。”
米珈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小口,静了静才随意道,“蛮多的,我当时也是偶然遇到,尝了一块感觉味道不错,就想到了你和艳霞应该喜欢,才给你们寄了一些。”
“它在日本的学名叫什么?”
米珈盯着林义看了几秒,然后收敛眼皮又静默了些许,“我的一些日本同学叫它白色饼干,至于具体学名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当时就觉得味道不不错,没特意去问过,要不这次回学校帮你问问。”
“不用,咱一切随缘,白色饼干的叫法就挺不错。”
米珈笑了笑就把视线放在了茶几上,扫了眼书本名和作家名“浅草”,然后就对林义说,“你还看这类书?”
林义摇了摇头,“不看,青春类的书籍看不进去,这是朋友寄给我做纪念的。”
“嗯。”嗯了一声,米珈就起身说,“我今天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时间还早,不一起吃点夜宵?”
“不怎么饿。”
“那行,早点睡吧。”
目送白色影子消失在客厅,林义松了一口气。暗道真是一个心思剔透的女人,看到书本、明信片和相册,问都不问一句就果断避嫌了。
不过林义接下来又在想,以米珈的聪慧,通过只言片语就能猜到刘荟是个女生的吧,其实也不要猜,回到日本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浅草是个女人,说不得她以前就知道浅草这个作家也说不定。
那么,她会不会告诉艳霞呢?
这个想法一生,回忆起米珈以往的为人处世,林义又否决了,这可是米珈,聪明人只做聪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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