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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好好地，问这些做什么?这是又在试探她与管家的事?

&ldo;这家店开了很久，算是老店了。&rdo;

韩昭昭瞧了眼墙上的砖瓦，是经历过风吹雨打的样子，便应和道：&ldo;想必有几十年了。&rdo;

&ldo;不止几十年，至少一百多年。&rdo;

陈子惠背着手，看了这座房子片刻，若有所思，转过头，等着韩昭昭的下一句话。

韩昭昭沉默了片刻，半晌挤出来一句话：&ldo;是有些年头了，看来这房子是新建过的吧，若是一百多年，一般房子是禁不住这般风吹雨打的。&rdo;

陈子惠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忽然问出来这问题，带着她来到这里。

或许是为了梦里头的那个姑娘?

原先的晚上他总会做梦，梦里是夜晚，一个女子在灯下往一件棉衣的袖子上绣花，她用的是大红色的线，照着那图样，一针一线、仔仔细细地绣，那是一个梅花的图样，凌寒傲雪而开。

把可是绣工不大好，出来的歪歪扭扭，一点儿也不逼真、细腻，比原来更为张扬。

这么一个温温婉婉的姑娘，是如何绣出这般张狂的图案的。

有个妇人透过昏暗的烛光，见到她手中绣的图样，问道：&ldo;你这梅花式样是从哪里看到的，好看得很。&rdo;

&ldo;街角的那家店，前几日见到的，我亦是觉得好看，往帕子啊，衣袖上绣过几个了。&rdo;

一句话未说完，她咳嗽了两声，手中的针线还没有停下。

妇人关心道：&ldo;可是病了?&rdo;

&ldo;没事，过几天就好了。&rdo;

她一边说着一边绣：&ldo;等我把这花绣完了，多亏这样式原来好看，我绣成这样子还勉强能看。&rdo;

在灯下，她的眼睛格外亮，摸着衣服就像摸着一件宝贝，笑道：&ldo;不好看就不好看吧，暖和就行了。&rdo;

她拽过一只袖子，给妇人摸了摸，暖和得很，就像一个小火炉。

&ldo;挺暖和的，给他的?&rdo;

&ldo;是啊。&rdo;

&ldo;我猜就是嘛，要不然你连针线都不带拿一下的。&rdo;

&ldo;我呢，要今天晚上赶着绣完这个图案，明天寄出去，边关冷了，该添衣服了。&rdo;

&ldo;边关……&rdo;

妇人欲言又止。

&ldo;我知道，被围两个多月都没有个信。&rdo;

姑娘平平淡淡的，似是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ldo;没信儿便是有希望啊。&rdo;

她的手不停。

这枝红梅的图案又一次映入陈子惠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