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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认真而关切，让钟亦一愣。

钱？

钟亦可太需要了。

浩合倒闭后，CEO潜逃，他被诈走全部钱，还作为浩合的股东，被甩了几千万的债，天天被人泼红油漆，威胁剁手指，老婆也跑了。

他已经走投无路，才会答应那位金主，来做这件事。

反正自己就是个亡命徒，做不做都是个死。

季晏看到他眼神变化，知道自己猜得没错，直接开口：“我给你100万，你放过我。”

钟亦的眼神一凛，“你以为区区100万……”

季晏平静打断他，“500万？”

“你……”

钟亦都还没把下一句话说出口，对方直接加码：“1000万。”

妈的，你当报菜名呢？

那位金主让钟亦把季晏想办法弄过去也才答应给700万。

不过，钟亦也知道季晏家很有钱，一千万只是毛毛雨。直接狮子大开口：“1500万！”

对方眼都不眨：“好。”

“怎么给？”

“你把支票拿来我马上给你写。”

钟亦想了想，“等会我们一起去拿。

季晏再次毫不迟疑地答应：“好。”

他这么配合，让自己多拿了800万，事情太顺利，钟亦甚至有点无事可干了，毕竟也是前经纪人，正准备和他聊聊未来的事业规划。

安静中，季晏背在身后的手机突然嗡得震动了一声。

这下提醒了钟亦，得把他手机拿了，万一他录音什么的，伸手来夺他手机，“给我！”

季晏不松手，两个人争抢之间，手机飞出去，滑了一段距离，不偏不倚地落进下水道缝隙中。

钟亦放心下来，“你录音了也没用。”

季晏轻轻叹了口气，好像真是录音了一般。

钟亦发现，季晏跟以前有非常大的不同，以前老是颐指气使，咋咋呼呼，脾气也很糟糕，动不动就瞪眼睛骂人。

但眼前的青年从始至终非常镇静，甚至在了解到自己的意图后，没有表现出半点惊惶和恼恨。

只差一句“与我无关”了。

本来季晏颜值就不错，之前喜欢胡乱打扮，现在简简单单，白短袖、牛仔裤，纤细手腕上戴着花草坠子的手链，还有同款耳钉，再加上这个口罩，真有大明星那味儿了。

而且，他说话比以前好听，磁性恬静，落在耳中熨帖得人心尖都烫了，莫名地有吸引力。

一开始，钟亦也不知道那位金主找季晏做什么。

此刻看着眼前眉眼清丽的青年，想起金主靠在沙发里，摸索着手指意兴阑珊的姿态。

钟亦明白了，金主原来是想要这个人。视线在他身上滚了一圈，往前一步，“季晏，我感觉你现在跟之前可是大不同了。”

季晏退后一步，“谢谢。”

钟亦：……

你不会觉得我在夸你吧？

“我就是觉得见你一面挺不容易的，以后你红了就难了。”钟亦扯了扯唇，笑容放荡，“其实我不喜欢男人，但今天有点感觉了，想试试滋味儿。”

他继续说：“也不干嘛，就亲你一下。反正你现在离了，应该挺饥渴的吧。”

钟亦继续往前走。

季晏向后，退到拆迁房的墙壁前，背贴上墙壁，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