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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至少不是此刻被萧松烈发现她已经病愈。这数月来发生的事戈宁尚不能立刻释然,她需要些时间缓一缓。
沉默蔓延,林间只余飒飒风声与篝火时不时的噼啪炸响。
经历一场风波,再次独处,萧松烈已不如先前那般紧绷,反倒轮到戈宁觉得难捱,脚尖反复碾弄枯叶,祈祷云起云舒快些找来。
“义父?婶婶?你们在哪啊!”
“大人?”
戈宁的祈祷成真了,不过十几息,林子那头有影影绰绰的火光,呼喊声忽高忽低,渐渐清晰。
戈宁喜不自胜,一下子跳起来,“是他们找来了!”
萧松烈起身,长刀归鞘,他随机择了一棵树飞跃上去,眺望远处。
确认来人身份,他从腰间摘下什么,一番摆弄,只听咻的一下,火光直冲上天,绽放。
远处的人得了信号,呼喊声高亢,蹄声嘚嘚,一行人直奔着他们而来。
“义父!婶婶!你们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卫嘉言翻身下马,一溜烟跑到戈宁身前。
萧松烈顾忌戈宁,不好多说,给来人使了个眼色,便拍拍卫嘉言后脑勺。
“去,把人绑了带回去。”
成大闻言一挥手,招呼跟随来的亲卫动手。
萧松烈看都没看成堆的刺客,压低嗓音,道:“死了的送去李家,还有口气的好好审审。”
他语气淡淡,全身萦着凛然肃杀之气,和好脾气向她认错的萧松烈判若两人。
成大瞥见大将军身后,戈宁裹着红披风盈盈而立,他张了张唇又咽下话,躬身抱拳,领命离开。
戈宁倏地侧身,垂下眼眸,视线凝在脚尖上。
萧松烈恰好这时转身,回到戈宁面前,“天色已晚,京城是回不去了,夫人随我去别庄住一宿?”
戈宁不说话,只轻轻点头。
萧松烈得了回应,嘴里嘘嘘两声口哨,卫嘉言的马乖巧踏步至二人身前。
“我扶夫人上马。”知道戈宁看不见,萧松烈提前告知。
戈宁啊了一声,紧张不已:“我、我也要骑马?可是我不会啊。”
长鬃骏马比她人还高,修长四腿有力的踢踏着草地,她敢保证,只要她靠近,绝对会被一脚踢开。
他说:“自是不能让你一个人骑。”
萧松烈箍住戈宁的腰,手臂绷起用力,轻轻往上一送,戈宁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横坐在马鞍上,视野范围霎时扩大。
她低呼一声,两手紧抓着马鞍不肯放,生怕被甩下去。
萧松烈轻抚马颈安抚有些躁动的马儿,待它平静了,亲热的凑上来,萧松烈翻身上马。
不甚宽阔的马鞍因多了一人而格外拥挤,戈宁怎么倾身都无法避免与身后人紧贴,耳根子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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