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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赵元白,你还真在这里画上了?”
川王府的书房里,韩来瞧着拿着自己珍藏的毛笔画来画去的川王,不屑的说道。
“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呢。”
“感情的事怎么能说说而已。”川王抬起笔来端详着自己的半成品,他不算有绘画天分的人,所以画出来的样子和吴玹有着天差地别。
“你倒是个痴情种。”韩来鄙夷的说完,也探头去看那画,冷笑道,“只是你这画上的是谁啊?难不成除了吴玹,你还有什么别的在怀佳人?”
这分明是损话,川王听出来也懒得理会,只是将那宣纸揉作一团,取了张新的来。
“帮我铺一下。”
川王说道。
韩来坐在一旁不为所动。
川王无语,只好自己将那大张的纸一点一点的压稳。
“哎呀,真是被宋端伺候惯了的人,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
川王阴阳怪气的说,见韩来一脸冰冷,这才道:“你也别坐着了,要不然你也学一学我,也画一幅丹青给宋端试试,就当是……”话锋一转,“给她的送别之礼。”
韩来本来还颇有想法,谁知道下一秒川王又这么说,明白过来原是被耍了,脸色一僵,不快的转过身去:“到时候我自有礼物送她,就不用你操心了。”
“是啊,人都要走了,不送些什么总是说不过去。”
川王一边用毛笔舔墨,一边不肯放弃自己的讥讽。
韩来没言语。
川王斜睨着他,这人双臂抱胸,一脸的火气。
这人今早过来本意是告知季青云的事,谁知道两人没说几句这话题就偏了,自己在这里醉心创作,他在这一肚子的火实在是煞风景,有些厌弃,遂道:“韩千年,你要是说完了就赶紧回遥监殿,别在我这里掉脸子,还反了你了。”
韩来丝毫不惧,仍是不为所动。
川王无奈,倒是一语道破:“看来宋端不在遥监殿啊?”
果不其然,韩来闻言一抖,又把身子转过去些,嘴上也老实的说道:“一大早这人就不知道去哪儿了,问了程听,说人也不在上御司,就剩下一个罗清逸了。”
“罗清逸俏皮,配你这么一个闷葫芦正好。”川王故意道。
“我不要。”韩来一口回绝。
“不要?现在可由不得你说这样的话。”川王道,“当初可是你金口玉言,钦点罗清逸进上御司代替致仕的宋端的,朝令夕改可不是你韩郎君的性格。”
韩来自知在这件事情上自讨苦吃,也就不分辩了。
“人啊,最要学会的就是接受现实。”
川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殿下。”
吴玹突然推门进来,瞧见一旁气鼓鼓的韩来,淡淡道:“给郎君请安。”又看向川王,“殿下和郎君都说了一上午的话了,膳堂已经准备好了昼食,请二位过去吧。”
“我不饿。”
韩来直截了当的说道。
川王皱眉,看了一眼无辜的吴玹,冷冰冰的说道:“韩千年你别不知好歹,有什么火气冲着杜凉言发去,和吴玹发什么脾气。”
吴玹这才道:“无妨,想必韩郎君此刻没什么胃口。”攥了攥川王的手往出走,嘴里面还自顾自的说道,“可惜了宋女史让人送来的那盘子栗子糕了。”
韩来猛地回头,叫住正要开门的吴玹,站起身来道:“谁?”
吴玹似笑非笑,果然是故意的:“宋女史啊。”
川王也道:“你这耳朵是怎么了,宋女史宋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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