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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春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谢轩的罪行,好像没娘的孩子,突然见到生母似的。
李君世眼中冒着火:“谢轩呢?让他马上出现!”
谢轩医院的戏已经演完了,正想今天出院,得到消息后,马上回到了四处。
李君世寒着脸问道:“谢轩,这是怎么回事?”
“李主任,这是左春荣的口供,他是地下党,昨天在码头的抓捕行动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泄露了情报。另外,我昨晚遇袭,估计也是共产党的报复。”
谢轩早有准备,把左春荣的口供拿了出来,这是白纸黑字,不是随便就能翻供的。
李君世个子较高,头发向后梳着,抹了发胶,身着西装的他,确实显得有点气势。
他虽然知道左春荣的口供有水分,但还是耐着性子仔细地看完了。
不得不说,这份口供很完美,逻辑通顺,时间地点人物都契合,如果只从口供分析,完全看不出破绽。
左春荣被邓坚持和麻天的“计划”所吸引,为了知道他们的计划,特意开车送邓坚持去广济医院治疗。
左春荣的这个行为,确实值得怀疑。
特别是他在医院,还故意问及邓坚持的任务,而邓坚持也告诉他,几天后中共申浦市委书计会坐船经公共码头到申浦。
而谢轩在码头扑了空,人家早就坐火车提前到了申浦,这更说明问题。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好事,轻则遭难,重则丢命。
另外就是左春荣的联络站,正在久安里,他养的女人阿萍,原来是他的“同志”。
左春荣拿到情报后,交给阿萍送出去。
昨天麻天带人去久安里抓阿萍,却扑了个空。
阿萍走得很匆忙,显然,她提前得到了消息。
如果李君世不知道左春荣的为人,光凭这份口供,他也会认定左春荣是潜伏在四处的地下党。
李君世看着遍体鳞伤的左春荣,强忍着怒气,淡淡地说:“不管左春荣是不是地下党,都应该给他治伤。否则死在这里,怎么往下查?”
如果左春荣是内奸,他已经招供,应该让他发挥更大的作用。如果左春荣是冤枉的,更得给他治伤。
谢轩摇了摇头:“他已经没用了,联络人不见了,上线也不知道在哪里,给他治伤,纯属浪费药品。李主任,我建议送到麦根路枪毙得了。”
李君世冷声反问:“如果他是冤枉的呢?如果他是屈打成招呢?左春荣毕竟是你二科的科长,慎重些总是好的。怎么,谢处长心虚了?”
谢轩淡淡地说:“李主任要关照这个地下党,我听命就是。但如果出了问题,我可担当不起。”
他的潜台词也说得很明白,自已已经认定左春荣是地下党,李君世要偏袒对方,出了问题算李君世的。
“送医院吧,到时我派人到医院监视。”
面对谢轩的针锋相对,李君世也没有办法,毕竟,从台面上看,谢轩做的没错。
如果左春荣真是共产党,他还要表扬谢轩的做法。
哪怕心里再有气,也没法发出来。
他只好以监视的名义,绕过谢轩把情况弄清楚。
“人送到广济医院了,警卫大队派了两个人过来,这是交接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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