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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第2页）

陆怡解释道：&ldo;陛下……他觉得你与高景还有私下联系，生怕错漏一点，命人把守住通往含章殿的各处消息源头，宫人也都有他的眼线盯着。以后你想联系宫外，告诉我，我替你去办。&rdo;

高潜喝过茶，盯着杯中一点血丝，半晌道：&ldo;刚才和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rdo;

&ldo;听见了。&rdo;

&ldo;那你还要帮我?&rdo;

陆怡垂着眼：&ldo;当年听你读那些诗书，记得最深刻便是&lso;我心匪石，不可转也&rso;。不论你怎么想，我待你心意始终如当初所言，至死不渝。&rdo;

&ldo;至死不渝……&rdo;这四字让他喘不过气，&ldo;陆怡，我不是你的良人。&rdo;

&ldo;若非你相救，我早已死在秣陵城外。前人尚能知恩图报，你就当我也……现在别人暂且不管，但我总会十倍地对你好。&rdo;

恳切话语高潜听得心底一软，紧接着眼眶泛酸，手翻来覆去地摸着那个信封，拿起来拆开。他太难去回应什么，只得找些事把自己从快被溺死的爱意中剥离出，一目十行地看完简短信笺，随手递给了陆怡：&ldo;烧掉。&rdo;

陆怡应一声，就着旁边烛光看火舌舔过信纸，化为灰烬后，他才问：&ldo;是谁?&rdo;

&ldo;景儿。&rdo;高潜不瞒他，&ldo;人还在，叫我不要担心。你可以去对高泓道，高景人在银州，手上只有林商和大内出走的那几个暗卫。&rdo;

&ldo;我不会告发你!&rdo;陆怡几乎急了。

高潜点头：&ldo;逗你玩儿呢。&rdo;他坐得直一些，面上孱弱已经无影无踪，&ldo;小景遇到了贺兰明月，早些时候我猜测若他侥幸活了下来，应该不是往边境走就是去了陇西王的旧日封地。没料到随口一说，竟然成了真。&rdo;

&ldo;要去查一查银州城么?&rdo;

高潜意外道：&ldo;你能不让高泓发现，去查个水落石出?&rdo;

陆怡说：&ldo;可以。&rdo;

&ldo;那就查，贺兰明月既能在银州扎根，应当不止他自己。&rdo;高潜思虑片刻，又问，&ldo;之前听说高泓要下旨请花穆入京，花穆答复了吗?&rdo;

&ldo;还没有，他为此很是恼怒。昨天听陛下与慕容询交谈，各处刀兵还未平息，徐皇后的旧部并州军与秦王那边正向她讨说法，要为废帝下葬。可他交不出高景的尸体，已经有人怀疑并没有死。&rdo;

&ldo;都几个月了，还是不太服气啊……&rdo;高潜笑了笑，&ldo;攻打柔然演的好一场戏有什么用呢?你择日请徐皇后选个地方与我一谈，避着点儿人。&rdo;

陆怡一愣：&ldo;这……不太合礼数，如果被别人看见了……&rdo;

高潜打断他道：&ldo;没事儿，不必见到徐皇后，只要和她说说话就行。这些安排不瞒着你，我总觉得她应该知道平城兵符在何处。&rdo;

陆怡还待说些什么，外间侍卫叩门道：&ldo;陆统领，陛下召你前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