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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肖烈没在意，吩咐卫澜，&ldo;你去小六那儿把药箱拿来。&rdo;

&ldo;在我屋里，跟我来。&rdo;小六说。

好像没人管她愿不愿意似的。卫澜把那衣服团了，扔在肖烈脚底下。老大不愿意地跟着小六去了。

小六的房间和卫澜的房间格局一样，很小，但是塞满了东西。他从床底下掏出来一个药箱放在桌子上。擦了擦脑袋上的汗。

&ldo;肖大哥平时不怎么干活儿的，他腿不好以后，更不用他了，你劝劝他吧。&rdo;小六说。

劝？劝什么？

&ldo;他怎么出的车祸？&rdo;卫澜问。

小六看了她一眼，想想说：&ldo;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他那时候已经很久都不开车了，一开车就出了事。&rdo;

卫澜点点头，&ldo;看得出来，你们对他都很好。&rdo;

小六笑说：&ldo;那是肖大哥对我们好。&rdo;

&ldo;肖大哥很多粗活儿都会干，做桌子椅子什么的，他还教过我们呢。他呀……你看我，肖大哥应该在等你，我又话痨了。&rdo;小六挠挠头，笑说。

卫澜拿起药箱，&ldo;那我先拿走了。&rdo;

肖烈回到房间，先坐沙发上，伸直了腿，左右晃了晃。卫澜不多久拎着药箱来了。

她把药箱放桌子上打开，刚要动手，肖烈摆摆手说：&ldo;别弄那玩意儿了，粘粘贴贴的反倒不爱好。&rdo;

卫澜事做到一半，弓着腰，手里拿着药，说：&ldo;不用？&rdo;

&ldo;不用。&rdo;他双手支在身后，两腿伸出去挺长。

卫澜看他眼神儿，觉得他在耍她。

&ldo;不用你让我拿来干什么？&rdo;

&ldo;让你拿个东西也不行？那我花钱买你干吗的？我还不是想干吗就干吗。&rdo;

&ldo;肖烈我麻烦你搞清楚一件事，我不是你的奴仆。&rdo;她站起来笔直地站在屋子中间儿，头发盖在两颊，像个鬼。

肖烈歪了下脑袋，说：&ldo;那你还想当什么？我花钱雇一个奶奶回来供着，我有病啊！&rdo;

&ldo;哪家奶奶能被人从四楼扔下来的。&rdo;卫澜回嘴道。

&ldo;你还来劲了。&rdo;肖烈点了一根烟，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走到她跟前，呼了一口烟在她脸上。卫澜没有躲，阴着脸看他。

他一笑，又一股烟从他鼻子里出来。他扒拉一下她的头发。卫澜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ldo;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从头到尾都没和我说过谢谢。不过我没你那么小气。下次，五楼，十楼，随便你挑。我对你还够意思吧。&rdo;

&ldo;总有一天，你得想想怎么谢我。&rdo;

他低下头，手箍着她的脖子。好像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