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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无人应答,黎初遥放下锅,抬头看去,只见李洛书窝在沙发上,紧抱着热水袋睡着了。
&ldo;李洛书。&rdo;黎初遥走过去,摇了摇他:&ldo;你不能在这里睡啊,会感冒的。&rdo;
李洛书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可看上去并不安详,原来苍白的脸色不知何时变的红晕起来:&ldo;李洛书?&rdo;黎初遥怀疑的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手心刚碰到就觉得异常的滚烫。
&ldo;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rdo;黎初遥又使劲的摇了他几下,他幽幽转醒,双眼迷蒙的看着黎初遥,清澈的双眼也变的通红一片。
&ldo;初遥姐。&rdo;他望着黎初遥,迷迷糊糊的叫黎初遥的名字。
黎初遥拉起他道:&ldo;不能在这里睡,去床上躺着。&rdo;
他的身子很软,根本站不起来,黎初遥蹲下身,将他背在背上,他的体重意外的轻,一点也不费力的就将他弄进初晨的房间,让他躺在床上,将他身上的外套脱掉,伸手解他裤子的时候,昏迷中的他居然醒来,紧紧提着裤子不让黎初遥脱。
黎初遥满脸黑线道:&ldo;你裤子都湿掉了,不能上床,快脱掉。&rdo;
他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紧紧的提着裤子动也不动,黎初遥上前强硬的拉开他的手,一边手脚麻利的将他穿在湿漉漉的外裤脱掉,一边说:&ldo;有什么呀,黎初晨天天叫我帮他脱裤子。&rdo;
李洛书像个小毛毛虫一般,蜷缩着,像床里面滚了滚,白皙的脸颊更加红了一些,黎初遥拉开被子将他整个人裹住,把四周压的不透风后,又找来温度计给他量了量体温。
&ldo;38°5。&rdo;黎初遥皱着眉,担忧地望着他说:&ldo;看来,要找你家里人来了。&rdo;
找你家里人……找你家里人啊……想到这几个字,黎初遥的心头就一阵暗慡,终于能见到韩子墨那个傻子了。
黎初遥对天发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一点私心都没有,只是,只是打电话的时候,偷偷的期待了一下,希望接电话的人会是韩子墨。
结果,接电话的人果然是他。
太久没听见他的声音,忽然在电话里听到感觉有些不像他的声音,他喂了好几下,黎初遥才问:&ldo;啊,你是韩子墨吗?&rdo;,
&ldo;我是,你是哪位?&rdo;
&ldo;我是黎初遥,还记得吗?就是李洛书同学的姐姐。&rdo;黎初遥连忙说着,就怕他说忘记了。
&ldo;啊,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啦。&rdo;韩子墨的声音很欢快,让人听着就觉得开心。
&ldo;呵呵,是呢。&rdo;黎初遥在电话这头笑了。也不知为什么,他连说的几个记得,让她心里有些开心。
&ldo;有什么事吗?&rdo;韩子墨问。
&ldo;那个,李洛书发烧了,在我家躺着呢,你能来接吗?&rdo;
&ldo;啊,这小子真是的,昨天就病着,让他今天别去上学了,他还跑去。&rdo;
&ldo;是吗?昨天就病了呀,那还不淋雨,怪不得烧的这么厉害呢。&rdo;
&ldo;好啦,麻烦你照顾一下,我马上就到,你家在哪啊?&rdo;
&ldo;啊,我家在琳阳路34-1号,2幢501室。&rdo;
&ldo;好的,我现在就过去。&rdo;
黎初遥挂了电话,就去卫生间弄了一盆凉水,将毛巾放进去,浸湿了再捞上来拧干,冰冷冷的敷在李洛书额头上。
李洛书被冰的轻哼一声,很不安稳的伸手想把毛巾抓下来,黎初遥连忙将他的手拉住,按了下来:&ldo;乖,没事的。忍一下就不冰了。&rdo;
他好像听见了黎初遥的声音,又沉沉睡去,只是手却反过来紧紧的抓住黎初遥的手,没有放开。黎初遥等他睡熟了,才将手抽了出来,抽出来的时候,感觉到他手心那道伤口突起。黎初遥好奇的将他的手翻开,他的手心的伤口,已经痊愈,只留下了一条扭曲的肉虫从虎口一穿过手心直到手腕,长长的一条,摸上去软软的,看着也并不可怕,只是,黎初遥清楚的记得,那个伤口有多大,fèng了多少针,留了多少血。
&ldo;这孩子,傻傻的。&rdo;黎初遥忍不住感叹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未察觉的怜惜。
韩子墨是在半小时之后到的,他穿着大红色的长款羽绒服,就像冰天雪天里的一抹火光,照着人心头暖洋洋的,他跳着脚儿进门,一边摇着头上的雪花,一边吐着舌头说:&ldo;哇喔,好冷。&rdo;
黎初遥抿着嘴唇笑了,其实她平日里也不是这般爱笑,只是见到他就忍不住想笑。
&ldo;有这么冷么?我怎么没觉得?&rdo;
&ldo;你出去走一圈试试。&rdo;韩子墨抖了两下问:&ldo;李洛书呢?&rdo;
&ldo;在里面睡着呢。&rdo;黎初遥指指房间里面。
&ldo;严重不严重啊?&rdo;李洛书一边往里屋走一边问黎初遥。
&ldo;还好吧,我给他吃了退烧药。&rdo;
韩子墨走过去,一手掀起李洛书头上的湿毛巾,一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凝神了一会:&ldo;唔,感觉不那么热了,等我爸开车过来了再送他去医院。&rdo;
&ldo;你爸什么时候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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