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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分开,你要怎么跟佩莹交代?我又怎么跟赵家交代?孰轻孰重,你心里要有数。”
“我心里怎么没数了?”傅竞川嗤笑,“是你逼着我跟赵佩莹订婚的,怎么交代,你自己去交代!”
崔绾缊怒火中烧,她四十几岁了,被傅竞川这么一气,脸上像是多出了几道皱纹,“我看刚才的巴掌是打清了了,你脑子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我滴酒未沾,很清醒。”傅竞川很少用这种语气跟崔绾缊说话,“到时您今晚酒喝多了,被利益所蒙蔽了吧。”
崔绾缊在崔家是掌上明珠,在外头也是领导,很少有人敢在她的面前撒泼,她气得怒不可竭,但还维持着仅剩的理智。
她捏着高脚杯,看向身边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寒声道:“你们送少爷回水榭,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少爷出来。”
“是。”保镖都是崔绾缊的人,肩臂上还有深蓝的徽章。
傅竞川还没有完全接手傅家,这个时候的他,还无法跟崔绾缊抗争。
保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傅竞川低下头,垂在扶手上的手指都在发着颤。
病危
最近这段时间,傅竞川都没有回枫南居。
起初江律以为傅竞川过一阵子就能回来,但现在都过去半个月了,傅竞川还是没有回来。
他给傅竞川发了短信,询问傅竞川的动向,但他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他失落、茫然,又在大脑混沌时,给傅竞川打了电话,得到的只有重复的、机械的女声,“rry,thephoneyoudialedisnot……”。他不死心,以为傅竞川没时间看手机,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傅竞川拨一次电话,但每一次,他都只能听到机械女声,有那么一瞬间,江律怀疑,傅竞川这是不要他了。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愈演愈烈,几乎都要形成一种令人溺毙的窒息感。
他被这个想法折磨得头疼欲裂,他蜷着身子,嗅着被褥上的味道。
只有闻到傅竞川的味道,他才能安定下来。
“傅竞川”这三个字,就是最好的镇定剂、安眠药。
他疯狂嗅着被褥的味道,像是缺氧的鱼,像是缺水的旅人,要是被傅竞川看到,肯定会笑话他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皮沉重,在不知不觉间,他搂着被褥,以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到中午了。
他的头发长了不少,有些乱,他随便伸手一抓,把翘起的头发给捋直了。
他掀开被褥,下床洗漱。
等他洗漱完,就下楼吃早餐。
早餐比较简单,只做了一人份,有虾饺皇,生煎包,腐皮卷,糯米鸡,炖汤,虽然数量看着多,但实际上量不大,江律一个人平时都能吃光,但他今天的胃口不太好,只吃了生煎包跟炖汤,就吃不下了。
他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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