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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耳尖听到，朗声说：“还有我呢，之前说好的挨揍有我呢！”

徐苑轻吁了口气，在生活工作上他很少怯场，唯独面对父母，总是害怕会又伤害到他们，以至于思虑繁多，忐忑不安。

到了酒店，徐苑环视一圈周围，大部分都是他们家的亲戚，以前的同学只来了两三个，李慕在外地有工作，实在没办法过来，只包了个大红包。

他和何不言去看橙橙。

程思抱着她，低头看她，满脸笑容，“幸好她眼睛像我，要是和王灿一样是小眼睛，那长大以后有的愁了。”

橙橙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徐苑和何不言，瞳仁又黑又亮。

何不言对上她的目光，一顿，朝她轻轻招了招手。

王灿站在旁边，小心用手指捧起橙橙的小手，连声附和：“对对对，小橙子啊，你妈说得对。”

徐苑被逗笑，偏眸看了看何不言，拿出一份房产证，递过去，“给小橙子的满月礼物。”

王灿一看，一句“我操”爆出口：“送房子啊？”

徐苑放到他手里，笑道：“好几年前和不言买的，就在云城，现在应该升值了，拿着吧，我和不言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国，放着也是放着。”

王灿没再推辞，低头看了眼，啧道：“不是，徐哥，你俩是挣了不少钱吧？见面送套房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说着，突然转眸看向橙橙，“橙子，快叫干爹！快叫！”

徐苑笑个没完，一只手搭着何不言的肩膀，“灿灿你就别为难你闺女了，刚满月呢。”

徐苑逗了会儿橙橙，看到她笑惊呆了，连忙拍了拍何不言，“她笑了！”

何不言在低头看手机，一听便抬起头看了眼。

橙橙立马不笑了，似乎有点想哭。

何不言：“……？”

徐苑乐不可支，何不言扭头看向他，眼神有些无奈，附耳道：“我去下厕所。”

刚才王灿去招呼客人了，何不言一走，这儿就剩下他和程思。

徐苑轻咳一声，隐约觉得有些尴尬，“小橙子是不是想睡了？”

程思低眸看了眼，笑着说：“应该是困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徐苑一笑，刚要说话，程思又开口，“徐苑。”

“我以前还挺喜欢你的。”程思脸上挂着坦然的笑，是对少女心事的释然，“一直都没机会说出口，现在终于放下了，想了想还是和你说一声。”

徐苑抿唇笑了笑，“我知道。”

何不言从厕所回来，正好碰上徐福福和何玲。

何玲神情一顿，怔怔地看着何不言。

何不言沉眸，低声说：“爸，妈。”

徐苑目光转动，看到他们三个，立刻屏住呼吸，快步走了过来。

何玲像是终于回过神，视线极其缓慢地移动，又怔怔地看着徐苑。

她眼神透着无尽的悲伤，和……思念。

时间仿佛静止了，徐苑的脑子也似乎停止运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缓神，就已经和徐福福面对面坐着。

徐福福低头抽烟，在烟雾中，神色模糊不清。

徐苑喉头发紧，轻轻喊了声：“爸。”

徐福福终于抬头，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儿子……能跟你商量个事吗，以后多发发朋友圈和照片……我和你妈……怪想你们的……”

番外二

又是一年春节。

今年和往年不太一样，徐苑终于回国，在家里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