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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小姐,怕不怕?”
江安隐感受到肩部刀的重量,压得她快站不稳,阳光下沈长洲好笑地看着她,不知是他的笑还是太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我跟你拼了!”小桃一头撞了上去。
沈长洲另一只手抵住小桃的脑袋,手指轻轻用力,捏得小桃脑袋疼,又挣脱不开。
啪嗒啪嗒,江安隐掉了两颗泪珠子,抽泣起来。
“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她问。
“哭什么?”沈长洲觉得无趣,一掌将小桃打回去,摔个屁股墩,收回了刀,“胆子真小。”
江安隐委屈巴巴看着他,不停地掉眼泪。
沈长洲将刀用布重新裹上,扔到地上,“我不惯用刀,拿回去吧。”
“你上次说的,习惯用刀。”江安隐觉得万分委屈,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样愚弄她。
“你是听不懂人话?”沈长洲觉得自己拒绝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江安隐把脚一跺,大小姐脾气再也忍不住了,拿手指着沈长洲。
“我告诉你,你已经拒绝我两次了,这一次你必须收下,你以为我很有耐心吗?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你了!”
沈长洲直接架着马车离开。
“娘!娘!”江安隐在后面大叫,很快江府的侍卫围了上来,挡住沈长洲的去路。
袁夫人坐着马车过来,掀开帘子,“隐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江安隐指着沈长洲,“娘,他要走,拦住他。”
袁夫人一声令下,沈长洲就被人给捉了过来,押着跪在她面前。
“你好大的狗胆,竟然冒犯我女儿。”袁夫人眼神阴冷,示意左右上前鞭笞。
啪啪!一鞭接着一鞭打在沈长洲背上,他脊梁挺直,垂着头,紧攥着双拳,浑身颤抖着,一声不吭。
一声声鞭响让江安隐冷静下来,愤怒从她脑子里抽离。白云团说了,沈长洲会功夫,为什么这时候他一点也不反抗?
她猛然发觉自己好像犯了大错。
“娘,别打了,别打了,他没有冒犯我。”
“即便没有冒犯你,惹你生气,就该打。”袁夫人看着地上的沈长洲,如同看一滩烂泥。
什么下三滥的货色,也敢闯到她女儿面前摇头摆尾。
“娘,别打了,再打我生气了!”
眼看女儿要生气了,袁夫人才叫人住手,将沈长洲赶了出去。
“他是什么来头?”袁夫人问小桃。
小桃道:“夫人,那人是硕宁伯府的马车夫。”
硕宁伯府?袁夫人又想起在白云团身上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京中初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样貌有些熟悉。那日她穿了一身粉白衣裙,更加相似。
这丫头生得貌美,说不定和那贱人是一路货色。
袁夫人暗暗碾了碾帕子,谁敢挡她女儿的路,谁就要和那贱人一个下场。
江安隐看着沈长洲架着马车离开,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怎么办?她竟然让人鞭打了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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