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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昔日阮轻离开星照门之前送给席月生的,看样子她从来没用过。
“我来帮你,”阮轻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给她挽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饰,再将那支银簪别上去,笑说,“师父今日怎么想起要打扮一下了?”
席月生摸了下头发,对她挽的发饰颇为满意,解释说:“今天初一,我带你去见见掌门,再出去办点事情。”
听到要见掌门,阮轻动作微微一顿,避重就轻地说:“哦,原来是因为要见掌门,所以才想起要打扮?”
“当然不是!”席月生用力挥了下袖子,神色极不自然地说,“这不是看你回来了么?”
阮轻笑了下,“师父,口是心非可不是个好习惯哦。”
席月生拿出一块银面具给她,说道:“一会我带你去见掌门,你先别用星遥的身份,就说是我捡来的小徒弟。”
阮轻没有任何异议,直接答应了。
星照门主殿:
阮轻跟在席月生后面,进殿给掌门夫妇道贺,席月生简单地说了祝词,给掌门夫妇呈上一对红烛。
面具底下,阮轻谨慎地打量着陆氏夫妇,第一感觉竟是——他们看上去也不过是一对普通的中年夫妇,甚至比她印象中苍老了很多。
从前对这二人的惧怕和敬畏荡然无存,阮轻好奇地看着陆嘉尘头上戴着的那顶帽子,心想:真丑。
陆嘉尘以前从不戴帽子,温润的玉冠下束着长发,皮肤白皙,翩跹斯文,如今脸色枯黄,头上戴着一顶极不服帖的帽子,怎么看怎么别扭,像是在掩饰什么。
阮轻突然有个念头,想着陆宴之老去之后,也会变成这副样子吗?
她微低着头,抬眸注视着宋如意,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宋如意仍是那副干练精明的样子,悠然喝着茶,听着席月生和陆掌门谈话,偶尔瞥向阮轻,那目光令人徒生寒意。
宋如意突然放下茶杯,“咯”地一下,打断他们,“席长老,你身后这名小弟子是谁?”
阮轻心里咯噔一下,一动不动,站在席月生后面,静静地看着宋如意。
“哦,这是我新收的一名徒弟,”席月生淡然说,“姓唐,长得丑不好见人,所以给她整了副面具。”
宋如意移开眼,点点头说:“也好。”
屏风后面,忽地传出一声“噗嗤”的笑,陆萱萱笑盈盈地走出来,单手扶着下巴,打量着席月生和阮轻,朗声说:“席长老品味真是奇怪,总喜欢捡一些长得丑的,脸上带疤的,性格又奇怪的人当徒弟,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可真是有意思。”
阮轻:“……”
再次看到陆萱萱,阮轻的心情可谓是一言难尽。
不及她和席月生开口,空中忽地传出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众人:“?!”
连陆萱萱也懵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喊道:“谁?!是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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