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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我对你也同样也有隐瞒，你会生我的气吗？&rdo;

燕秦仍然摇头。

独孤柳微笑道：&ldo;那对我而言也是一样的。&rdo;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他能够谅解他人的苦衷，也不觉得至交好友之间需要事事相互知晓。

燕秦叹了口气：&ldo;我先前隐瞒了我的身份，其实我不姓秦，也不叫秦晓，我姓燕，名燕秦。&rdo;

百姓不会提当今天子的名讳，文人要说起来，也是xx帝的称呼当今天子，但独孤柳作为一个想要走仕途的举子，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天子的名讳。

独孤柳双膝一弯：&ldo;陛下……&rdo;

燕秦在他跪下了行礼之前拦住了他，他就知道会如此。一旦说穿了自己的身份，两个人之间是绝对不可能像先前那样相处。

隔着身份的鸿沟，他想要获得独孤柳的真心信任实在太难。

他苦笑道：&ldo;柳大哥先前还说，会待我像先前一样。&rdo;他就知道，在说出来身份的时候，他就失去了名叫柳大哥，站在他面前的只能是独孤柳，他的臣民。

独孤柳向后退了一步：&ldo;是草民逾距。&rdo;他之前早该猜到的，只是小皇帝不说，不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他也就装聋作哑，把对方当作是相互平等的友人。

罢了，他闭了闭眼，在他决定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ldo;独孤柳，你在会试中的策论，可将它完整地默写出来？&rdo;

&ldo;可以。&rdo;独孤柳的记性一向很好，一般的文章，看上两遍，便可倒背如流。

&ldo;那就在这里，把它完完整整地默写给孤看。&rdo;

虽然不解皇帝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独孤柳还是应了下来，一字不漏地把会试所答写在了洁白的宣纸上。

他写的时候，燕秦就在旁边看，这上面的字秀丽端方，和他那日看到的试卷一模一样。

待到独孤将策论一气呵成的书写完，燕秦对着那字迹未干的宣纸道：&ldo;这一次会试的透明，是孤钦点，那会元所写的策论，和柳……和你写的这一份一模一样。&rdo;

青年辩驳的语气铿锵有力：&ldo;这策论的一字一句，均为草民心中所思所想，绝无半点抄袭之言。&rdo;

&ldo;孤没有不信你。&rdo;正是因为相信独孤柳的为人和才华，他才会选择在今日公开自己的身份。

&ldo;陛下的意思是，此次会试的会元，并非萧寒山？&rdo;既然皇帝钦点的会元是自己，那红榜上挂着的又是什么？

燕秦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因为心事重重，声音带了几分沙哑：&ldo;孤现今的情况，独孤你应当清楚，孤虽贵为天子，可也不是事事都由孤来做主的。&rdo;

随意滥杀着，是暴君，昏庸不管世事着，是昏君。燕秦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他只是个可怜的傀儡皇帝。

若说傀儡倒也不尽然，他只是无人可用信，无人可用。

独孤柳自然知晓当今皇上的身份有多尴尬，他深深地看了小皇帝一眼：&ldo;若陛下信臣……&rdo;

一个人再有才能，若是没有发光发热的土地，就如同未遇到伯乐的千里马。不管燕秦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到他的身边，对他又有何种图谋，他都不关心。

&ldo;孤自然信你。&rdo;

燕秦踌躇了一下，道：&ldo;其实今日孤若是把你这一份策论投掷在考官的脸上，定能为你平反，只是……&rdo;

燕秦是天子，天子处理朝臣，只要拿出了证据，没有人敢问他的证据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