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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包立柱抬起眼睛，看清祖天漾，再也不是之前的那副死猪不怕滚水烫嘴脸，短短几天他的脸迅速瘦了下去，双颊像是盆地一样缩进去两个大坑，眼眶底下是一片青紫色，嘴唇干裂着，眼神也浑浊起来，他两只手扣住小桌板，哀求道：&ldo;祖警察，我该说的都说了，判我死刑我也认了，就让我过两天好日子吧，别再折腾我了。&rdo;

祖天漾看着笔录问：&ldo;你当时在哪儿发现的她们俩？&rdo;

包立柱说：&ldo;从山洞里，她们俩从山洞里走出来的。&rdo;

祖天漾迟疑了一下：&ldo;你确定么？&rdo;

包立柱说：&ldo;我看到的，她们俩从马广德炸开的那个山洞里走出来，除了她们没人敢走，村长说了谁也不准走那个！&rdo;

祖天漾手指在桌子上画了两下，说：&ldo;包立柱，只要你说实话，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提审你。你家里的尸块到底是谁的！&rdo;

包立柱眼神涣散地说：&ldo;是王晓梅的。&rdo;

祖天漾又问：&ldo;那么马玉芬呢？你为什么只砍下王晓梅的手？&rdo;

包立柱摇晃着脑袋说：&ldo;因为王晓梅没有身份信息。&rdo;

祖天漾一拍桌子：&ldo;谁跟你说王晓梅没有身份信息！&rdo;

包立柱吓了一跳，缩在椅子上不敢出声。

祖天漾看着白泽源：&ldo;师兄，是你告诉他的？你这是诱供你知道么？&rdo;

白泽源慢条斯理地说：&ldo;我可没有说，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rdo;

祖天漾咬着牙点点头：&ldo;那么其余的部分呢？你记得把胳膊剁了六下才剁下来，其他的部分呢？你是怎么找到关节的？一共分了几块？剁完了以后是一块一块扔到池塘里还是一起扔下去的了？&rdo;

包立柱茫然地看了祖天漾一下：&ldo;整个……整个沉塘了。&rdo;

祖天漾说：&ldo;整个沉了？你怎么把尸体运回去的？你肢解的地方不是在地里么？弃尸的地方倒是你家后面的河塘？一个人拖两具碎尸回家扔了？&rdo;

包立柱嘴唇动了动：&ldo;我就是……我埋了一部分……&rdo;

祖天漾啪地拍了一下桌子：&ldo;到底是埋了还是沉塘了！&rdo;

包立柱一哆嗦说：&ldo;沉塘了！我已经不记得了，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不记得了。&rdo;

祖天漾看着他的脸又问：&ldo;你从哪儿弄得狗？是不是就在魏屠夫媳妇陈小红的坟边？&rdo;

包立柱目光直直地看着小桌板：&ldo;没有！我没有弄狗！&rdo;

祖天漾厉声喝到：&ldo;你没有弄狗？那你屋里的狗肉是从哪儿来的！包着尸块的狗皮是哪儿来的？&rdo;

包立柱慌忙说：&ldo;那不是，是我从山洞那边……我从……我从家门口打的……&rdo;

祖天漾眯了一下眼睛，没有理睬他的前后不一，又问：&ldo;你进去过那个山洞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