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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史密斯（第1页）

顺着饭馆老板指的方向，祝灏他们很轻易便找到了教堂的位置。

祝灏他们顺着饭馆老板所指的方向，很轻松便找到了那座所谓的教堂。站在贴有门神的教堂拱门前，祝灏心里生出了一些哭笑不得的感觉。洁白的高墙，青灰色的瓦顶，雕花的龙骨石仿牌楼，优美的飞檐翘角。若不是屋顶正中间还竖立着一支大大的十字架，祝灏还以为到了哪个大户人家的宅院前，可别说，晃眼看去这座教堂的正门和李家老宅大门竟有几分相似。

“这是教堂？”祝灏心中一阵吐槽，他虽然不信仰上帝，但他师父却对此深信不疑，而且经常劝他说人要有信仰，无论佛、道还是耶稣，有了信仰内心能更平静，在战斗中才会不受其他因素的打扰。因此祝灏对每一个有自己信仰的人都很尊重，绝不会去大加贬低别人的信仰。但眼前这座教堂与他记忆中的任何教堂都有着天壤之别，没有信仰所带来的宁静与神圣，反而多了许多驳杂的荒唐感。

不过令祝灏感到很奇怪的是，这里离知府衙门仅一条街之隔，占据着城市中心核心地段，可谓是寸土寸金，偏偏官府能批准洋人在这里建一座偌大教堂，可想而知官府是有多么优待这些洋人了。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教堂？”李大壮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座教堂，满眼困惑和不解。

“对，我来看看洋鬼子。”祝灏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探寻的意味，他来看的不是什么稀奇，而真的是洋鬼子这个人。不管是否承认，因为满清的原因，这个时代的中国差西方有很远的距离。他想看看这位主持教堂的史密斯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以后用得上，他有心与之结交一番，即便用不上，做个礼拜也没什么损失。

“洋鬼子有什么好看的，长得怪怪得有些吓人。”李大壮嘟囔着没有反驳，随着祝灏抬腿跨进了教堂的门槛。

“这位教友请留步。”

正当祝灏走马观花般欣赏着这别样的教堂构造的时候，身旁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差点儿没惊得祝灏一拳打过去。侧脸看去，门边站着一位身穿黑色教士服，捧着本圣经的青年，此时这名青年正用手掌指着他脚下的红漆木箱。

“什……什么鬼？”看到这个木箱，祝灏差点儿没笑瘫过去，因为那红色的木箱上竟然写着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功德箱”。

“靠！”祝灏此时的心中犹如被万匹神兽践踏而过，贴门神，用中式风格大门也就算了，神他娘的功德箱。

俗话说：拜哪家佛、烧哪注香；既然进了这里，那就按别人的规矩办，不就是捐点儿香火钱嘛，行。祝灏掏了两个铜子丢进功德箱里，见那教士还纹丝不动，就又掏了十个铜子丢进去，那名教士脸上这才重新挂上了亲善的笑容。

一下子花出去十二个铜子，把祝灏心疼得不行，这些钱都够买四个馒头了。等会儿见到他们说的那个史密斯要是真的神职人员倒还罢了，如果让他发现是个假冒伪劣商品，他一定把他的牙都给揍掉，不为别的，就为尊重别人的信仰。然而事实告诉他，他的心里承受能力极限还是太低了。

穿过门廊，里面来到一间穹顶礼拜堂，礼拜堂面积极大，看去颇为恢弘壮阔。阳光透过穹顶的彩色玻璃窗洒落下来，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让人感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穿过一排排的长椅，前方便是讲道台了，那里悬挂一尊钉着耶稣的真十字架。

等等，正当祝灏想要双手合十顶礼膜拜一番的时候，眼睛余光突然瞧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定眼一看顿时傻眼了，他颤抖着手指着那东西哽咽地说道：“香……香炉！”

当史密斯得到礼拜堂的香炉被人砸破的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后院陪着一些当地的乡绅名仕喝酒。这些人可都是他的金主爸爸，靠着这些人，他史密斯的身家在蹭蹭往上涨。今天礼拜天，他们都来教堂礼拜，把他们陪好喝好不也是一种重要的工作嘛。

端起酒杯打了个圆，史密斯随着教士匆匆来到前面的礼拜堂。此时祝灏已经把那一尊盆口大的香炉砸得稀巴烂，坐在椅子上呼呼直喘气，那愤愤不平的样子好似一头要吃人的豹子。

“你在干什么，你可知道这个香炉有多贵！”

史密斯见到一地的碎片顿时也是怒火中烧，指着祝灏的鼻子就骂了起来，话语中不但有他才学会的中国脏话，还夹杂着一些如同FUcK之类的英语。

祝灏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用英语说道：“如果让正主教知道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你猜你会不会被教会的人暗中处理掉？”

“你是谁？”听到熟悉的英语，史密斯身体一震，脸色顿时变得青紫，同样也用英语问道：“你从哪里来，你想得到什么？”

“聪明人啊！”祝灏心中不由对史密斯刮目相看，仅这么一瞬间他就能想到其中的关窍，祝灏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和你做朋友。”

“朋友？”史密斯面露狐疑，他可不信面前这个中国人握着他的死穴仅仅是想和他做朋友。不过史密斯倒也不慌张，一个中国人，看穿着又不像是很有地位的人，如果要想拿这事敲诈自己，他也不介意花点儿小钱给“那些人”。

“对，朋友！”祝灏真诚地点了点头，至少他认为自己看起来很真诚。

“哦，我的上帝啊！”史密斯惊呼一声比划着十字，脸上却没有一点儿庄重的感觉，反而显得……嬉皮笑脸。

“得了吧，这里是教堂，你这种人小心被降下神罚！”祝灏不满地瞪了史密斯一眼，随即捡起地上一块碎瓷片灌入内力于指尖，对着一旁的墙壁‘咻’地一下打了出去。顿时场内众人全都看向被瓷片打中的地方，赫然看到那瓷片竟然已经有半截嵌进了墙里。

“啊！”史密斯一脸难以置信，他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他经常听说有功夫的人很厉害，连刀枪都不能伤他分毫，难道面前这人就是他们所说的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