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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第2页）

这话来的突兀，郑郁一时没反应过来。可他见到明黄帷幔后走出来一个刘千甫，霎那震惊。

刘千甫一身月白泥金仙鹿常服，恍若美玉，手里拿着一本奏折翻阅，头也不抬地说：“那算陛下赢了。”

“所以，这样的赌约日后还是不要跟我打了。”楚怀湘走过去抽走刘千甫的奏折回到书案后坐下。皇帝今日穿得是一身深绯锦袍外衣，在烛光下与那月白锦无限的交织在一起。

刘千甫来到郑郁面前，柔声道：“郑舍人，是有不解之处吗？”

“确实有，陛下到底想听什么回答？”现在的郑郁太好奇楚怀湘和刘千甫的关系了，这怎么看都不像德元帝和刘千甫的相处。

楚怀湘挑眉道：“我与刘相打赌，赌你到底是相信袁相还是相信朕而已。”

郑郁遍体生寒，瞧着烛台上的火，平静道：“那袁相所言，是真还是假？”

他知道了，这对君臣深夜把人叫进宫，就是闹着玩儿的。哪有什么揣测，不过是即兴打个赌，赌一把人心而已。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方才的回答，我已经记下了。”楚怀湘说，“只要你明日在朝堂上说的不是这话，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郑郁：“”

随后楚怀湘又跟刘千甫来回打哑谜询问郑郁，问来问去只让郑郁听出一个消息，他们想知道楚怀治的军权如何。

这夜长安无月，临近午时二刻。下了一日的雪停了，楚怀治战甲披身守在右银台门外，只等宫内的楚潜开城门。

心中默念着大雍的数位帝王名讳，希望他们能保佑自己不败，待又一寒风过后去。到了约定的时辰午时三刻，宫墙内还是静阒。

楚怀治在战事上头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他抬头望见满面宫墙，心想：天莫亡我啊！

长贞元年十月二十日午时刚过，刘从祁和王台鹤用太上皇遗诏策反了左右金吾仗院今夜值守皇城的禁军。寒刀冲天，刘从祁与王台鹤相识数十年，对彼此武艺早了然于心，言语上配合相当默契。

城墙上的守卫就要换班，刘从祁和王台鹤带禁军登楼。戍守的禁军见一队人上来，看来人是北衙军的刘从祁后，不解道：“刘将军，今夜你怎么来了？”

刘从祁握紧刀柄，答道：“风大我来看看。”

那将军问：“看什么？”

王台鹤悄步走至那首领身侧，刘从祁拔刀一砍：“看你几时归西！”

在场守夜的禁军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守将死在刘从祁刀下，觉出不对立即反抗，有人擂鼓召集所有军士。黑夜中的刘从祁与王台鹤于乱中厮杀，命令身后将士持刀戟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