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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喝不惯黄白酒,今晚配的是红酒,柔滑得像舌尖丝绒,引得孟宁都多看了眼酒瓶标签。
祁晓看孟宁一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的,低声问:“你想什么呢?”
孟宁摇摇头:“就,走神。”
这时,雎梦雅她们在讨论:“来拼酒怎么样?谁赢的话,就去向gwyh邀舞。”
集团传说中的人物空降到c酒店,到现在人家要走了,好像也没有任何人跟她变得熟一点。
几杯红酒打底,众人也有了放肆的兴致:“好啊,但要是她拒绝了怎么办?”
“拒绝就没办法啦,试试看呗。”
雎梦雅笑着拎过酒瓶给众人斟酒,斟到孟宁这边的时候,祁晓伸手替她挡了下:“孟宁胃不舒服,她就不参加了。”
对其他人是酒意上涌的挑战。
对孟宁却是一种折磨。
祁晓不是没注意到,孟宁只在所有人都望向温泽念的时候,才把视线放过去。等所有人用餐或谈笑时,她也跟着把眼神移开。
没处落,就盯着祁晓刚夹给她的鹌鹑蛋。
祁晓的一颗心和今晚那些渍过酒的前菜一样,变得酸涩涩、皱巴巴的。
她物伤其类,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喜欢,要喜欢到眼神都克制的地步。
孟宁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却拉一下她手肘笑笑:“我的胃,现在好多了。”
祁晓捂着她酒杯不肯撒手。
搞什么啊,为什么人人都爱做往自己伤口上撒盐的蠢事,很英勇么?
乐声交织,笑谈喧嚷,宴会厅里并不算安静,孟宁双唇动得隐约,靠近祁晓压低声:“第一次有机会跟她跳舞。”
祁晓心里又猛地一酸。
为什么孟宁说起“第一次”的语气,像是在说“最后一次”。
为什么人生总有些事,披着开端的幌子,其实为了告别。
祁晓默默放开了孟宁的酒杯,看雎梦雅笑着给她斟满。
其实祁晓没看孟宁这人坚持过什么。
一起吃饭,她对点什么菜从来都是无可无不可。
一起看电影,看哪一部她也没什么所谓。
祁晓认识她两年多了,刚开始觉得她面相冷,后来又觉得她人随和,再后来仔
细想想,她这种随和里,其实是种极端的不在意。
只是今晚,她把雎梦雅斟的那些红酒,一杯杯喝了下去。
有人玩笑:“孟宁,这么想向gwyh邀舞啊?()”
孟宁拎着酒杯晃晃:这酒太好,不喝浪费。?()?[()”
祁晓坐在她身边陷入漫长的沉默,直到雎梦雅放下酒杯摆摆手:“孟宁你酒量有这么好的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人人只当这是个游戏,就像每次早训一样,并非她实力超群,只是唯她一人这么投入,到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便宜了她。
“孟宁,去试试,看看gwyh会不会拒绝你。”
大概人人也并非把获胜当作一种“奖励”,毕竟温泽念一眼看去便距离感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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