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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搭在自己腰际的手带着柔和的温度,像是对刚才一番激烈的安抚,可分明她冷着面孔皱眉的模样那般迷人,叫人甘愿放弃抵抗,做她虔诚的信徒。
孟宁阖上眼,听她带着酒意的呼吸越来越沉。
然后轻轻挪开她的手,停一停,发现她没醒后,才悄悄起身下床。
孟宁一点都不困,她只是不知如何在两人都醒着的时候离开。
她穿回制服,然后发现绾发的皮筋刚才激烈时蹭掉在床上,这会儿根本不知去哪里找。
她伸手拨了拨头发,找出手机轻触屏幕,看清现在是凌晨四点。
正是夜最深的时候。
她溜出温泽念的行政套房,乘员工电梯下楼。
快步走过连接酒店和员工宿舍的碎石路,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散着头发在c酒店宿舍以外的地方活动,为着一根不知所踪的皮筋。
钻进宿舍,祁晓今晚也喝了酒,睡得正沉。
她去淋浴,觉得触感微妙。
躺上床的时候,大概累极,反倒很快的沉沉睡了过去。
她的睡眠不足两小时,却是停了安眠药后难得的一次深度睡眠。
闹钟响起时连她都起得有些挣扎,唤祁晓:“起床,要迟到了。”
祁晓对折枕头把自己的头裹在里面:“到底是谁定下了聚餐第二天一早还要早训这该死的传统!”
两人赶到海滩。
终点即是出发点,孟宁第一个向着那边跑去,远远望见温泽念和队长站在那,队长好像在汇报什么事。
孟宁缓下脚步,一个男队友很快从她身边超过,笑道一句:“怎么了孟姐?让我啊?”
孟宁笑笑,收了跑步的姿势,反而向终点那边走去。
温泽念在被一阵海风扬起碎发、把那缕发往耳后勾时,好像看了她一眼,又好像没有。
她个子高,列队时站第一排边沿,这会儿便站在那,微垂着头。
直到温泽念叫她:“孟宁。”
她一怔,抬头。
温泽念只是冲她浅浅点了下头:“orng,孟宁。”
孟宁蜷了下手指:“orng,gwyh。”
尔后温泽念转向那名男队员:“orng,billy。”
雨露均沾。
也许唯一出格的是她没唤孟宁的英文名。可这也太好解释,她甚至不需说她们先前认识、中文名是个更熟悉的称呼,她只消说一句觉得孟宁的名字好听,人人都不会质疑。
很快队友们先后撞线,走过来列队。
温泽念今早是来正式宣布救生队不会裁员的消息,只要通过年后的体能大测,人人都能留下。
祁晓尤其松了口气。
或许直到所有人都望向温泽念的时候,孟宁才好也向她望去。
不知是否妆容的功效,温泽念分明昨夜也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看起来却容光焕发。
毕竟她是一个梦,梦是一切美好的聚合。就像她不给孟宁看自己的素颜一样,你也看不到她只睡两三个小时的黑眼圈,宿醉后的困顿,又或者,对昨晚春宵一度后一丝丝带些脆弱的迷惘。
没有,什么都没有。
甚至她的讲话也是无可挑剔的:“安全是立身之本,尤其作为酒店行业的从业者……”
她的嗓音和她矜贵的制服一起构成了关于酒店经理人最热切的想象。让人丝毫不能想象,昨夜她是如何用同样的一把嗓音,喃喃唤孟宁的名字。
“孟宁。孟宁……”
在温泽念发表完讲话的最后一秒,孟宁收回视线。而在她的最后一眼里,她看到温泽念抬起手臂,轻揉了下自己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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